菜品,卻發現放在一旁的菜還未下鍋,默默放下後,說了句請慢用,兩個男人都沒出聲。

過了會,喬寒深接了個電話,他全程在聽,隻是在過程中,無意識地挑動了下眉頭,並迅速看向單凜。

等喬寒深掛了電話,單凜拿起筷子,揀起一塊羊肉,蘸了點醬,放入碗裏:“該說的我都說了。”

喬寒深跟著兜起鍋底的土豆片和牛肉丸,笑道:“單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有現在的成就,都是叔叔給的,我隻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小裴的事,我想是她意氣用事了,我回去說說她。但你這邊來找我商量,那頭已經先一步要起訴,有點不厚道吧。”

單凜偏了偏頭,避開了那道煩人的光束:“隻是保留權利。我們之間就不要打啞謎了,我不相信喬裴卓有這個本事查到我生病的事。”

喬寒深兀自笑了笑,如果他是單凜,他也會先來一手,占領輿論的高地,這一手還算漂亮,後麵哪怕喬裴卓發布了什麼言論,也很可能被人冠上報複汙蔑的頭銜。

他以為單凜不懂人情世故,個性偏激冷漠,不會討好人,也不吃別人討好的那一套,但沒想到,他出手就是狠準快。

“我略知一二吧,畢竟我在莫老身邊這麼多年。但要說確認,也是前不久的事。小裴最近情緒很低落,我隻好安慰她,她沒有能力照顧你。”

單凜的上半身前傾,雙手交握,置於麵前,睫毛投射下的陰影令他看起來異常沉冷:“所以,你也很慶幸,遺囑沒能生效。”

“其實,我真沒覺得你有什麼問題,在我看來,你很正常。遺囑的事,也不是我能操控的,沒能生效,是天意。”

喬寒深說話慣於揀好聽的,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遺囑的事,他是否遺憾。

單凜對他這張嘴早有免疫:“喬裴卓搞完宋頌,又想來搞我,你這個做哥哥的,要說一點不知道才奇怪,畢竟遺囑和我的病情,你都能跟她透底。”

喬寒深歎了口氣:“單凜,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當然,我的事曝光了,影響的是時代的股票,大家都沒好處。可喬裴卓想毀掉這一切。”

“小裴是衝動了,但你是不是,太輕視我了?”喬寒深微微抬起下巴,笑意淡了不少。

“我明白你的意思,時代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你。”單凜不為所動,“你覺得自己把控了所有資源,但是,你以為,你能一手遮天嗎?”

喬寒深笑著看單凜,表情一目了然,我能。

單凜視線移到喬寒深的手機上:“你今天是不是接到消息,談了半年沒給過的項目通過了,而半個月前確定的電影檔期突然被叫停了?”

喬寒深不禁收緊了下顎,用一種審視的目光,重新打量單凜。

單凜是在警告他,他可能沒有喬寒深在時代的掌控力,但他有其他本事搞定喬寒深搞不定的事,也能阻撓喬寒深想得到的東西。

今天,單凜果然是有備而來。

喬寒深不動聲色地在評估單凜的人脈,他認識很多政府的人,但關係能好到隨便一句話就能搞定這麼多事?還是……他動用了母親那條線的關係,那個老頭子,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單凜繼續道:“我是無所謂時代死活,但你不一樣,他是你全部心血。她敢曝光我,我會正式對外公布我在時代的身份,到時候焦頭爛額的人,會是你。”

喬寒深認可單凜的話,他並不怕真跟單凜對著幹,他這些年打下的基業都在時代,單凜可以毫不猶豫放棄,因為他對時代沒有投入感情和心血,但他不一樣。

“既然是需要我們一起維護的平衡,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