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此舉竟讓陸寂離毫不掩飾地大笑起來。
陸寂離活了七十多年,能夠把眼淚笑出來的次數可不是很多。那股笑意折磨得他腹部連帶腮幫子一陣酸痛,停都停不下來。
莫遇君有些生氣:“那麼好笑嗎?我倒要看看你何時被燕西風吃掉,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努目撐眉地離開了。
時間一晃過去了,眾人好像也沒幹多少事兒,就已經到了晚上。
唯一讓陸寂離覺得和平時有些不同的是,今天燕西風沒跟在他身前身後轉悠。
想到燕西風,陸寂離又不免想到今早的事情,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真是個讓人氣憤的家夥,惹完事兒後連道歉都沒有就玩失蹤了!他要是再敢出現在我麵前那就不是打他一頓這麼簡單了!
陸寂離這樣想著,完全忽略了自己從武力角度上來講根本幹不過燕西風的事實。
事情如願以償,到了臨睡前,燕西風都沒出現。
陸寂離盤著腿坐在床上,想著一會兒如果燕西風偷偷溜進來,自己一定要在暗中偷襲他,於是把床頭的燈給吹滅了,自己躺進被窩,眯起眼睛,等待那個“不速之客”。
但是,沒有來。
一直沒有來。
陸寂離有些鬱悶,不由得反思到:難道昨晚他是夢遊了,所以是無意識地上了床?我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說起來,把手放在別人身上的是我……………………慢著,不會是我夢遊了吧?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絕對不可能,我和師兄睡一屋的時候不久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可是師兄他脾氣那麼好,即便我真的夢遊了他會告訴我嗎?一般來說為了保護我應該不會跟我說的——所以我會不會夢遊誰都不知道是嗎?
等等等等等等……萬一不是夢遊呢?燕西風不會跟莫遇君是同一種人吧?
思緒就像是開閘放水,洶湧地往外冒。
陸寂離輾轉反側了一夜。黎明時分,他終於掙脫了妄想的枷鎖,端坐著練了會兒功,逼迫自己靜下心來。
待他再睜開眼時,又是一個大晴天。
“寂離啊,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