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青菀挑眉,一臉不相信,手上的動作倒是輕柔很多。

「誰說不是。你願意做誰,我便當你是誰。反正,你還是你。」令狐佑惜顧作瀟灑的擺擺頭,哪知巫青菀手的一顫,直戳進他的傷口裏,繞是再不怕痛的他,五官完全皺成一團。

倒吸一口氣,才緩過神來。幽怨的眼神,繞得巫青菀發慌。

「你不是不怕痛嗎?」

「是個人都怕痛啊~~嗚嗚~快收回你的手啊,啊~」

「呃……」巫青菀不明白,明明聽說鬼宿對他用了千百種刑法,他都沒有暈過去,也沒流一滴眼淚,怎麼到自己這裏……眼前縱橫交錯的淚痕,他無語了……

訕訕收回自己的手指,繼續幫著令狐佑惜清理傷口。

「鬼陵,下回不要不辭而別。」

「嗯。」

「不要理會江湖上的事,好不。」

「再說。」

「不要再回到鬼宿那……」

巫青菀猛地抬頭,如冷箭般的眸子,瞪著令狐佑惜,仿佛正在打量著一個陌生的人。

「你是何時知道的。」

「鬼宿身上有黑砂膏的味道。」

「令狐佑惜,你……」

「在花樓裏,我的頭不小心撞到櫃子,裏麵那牆是空的,我一直沒說。」

「我應該殺了你的。」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便再找不到這麼愛你的人了。」

巫青菀對他這麼直白的話,無言以對。

低頭加速清理他的傷口,待到弄好時,才抬頭道:「你全身經絡斷了八成,我看……」

「不用三天我便能好。」

「你……」是怪物嗎?

像是看穿他的想法,令狐佑惜歎氣的解釋道:「我不是怪物,換其他人天天被藥水泡,銀針紮,也會變成這樣的。」更何況我……

「那就待上三天,正好是七日。」

「啊~我在黑房裏待了這麼久,才不過熬了四日……」

「你知足吧!」巫青菀白了他一眼,咬牙道:「換做其他人,早就瘋了。」

「嗬~那倒也是。其實啊~」令狐佑惜壞笑地眨眨眼,示意巫青菀把頭靠過來。

巫青菀瞪了他一眼,把頭貼了過去。

「其實我很怕黑的——」

「你……」

「別氣,別氣。聽我把話說完。」

「快說。」

「如果他什麼都不做,把我扔進黑屋裏不用半天我就能瘋,哈哈~~」

「懶得理你,真是個瘋子。」半貼在他身上的巫青菀,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身下這個家夥到底什麼時候是個正緊。

才微微用力,腹部猛地一震,痛得他倒在令狐佑惜的懷裏。

「嗚~」一聲悶哼從他的喉嚨深處傳來。

全身不能動彈的令狐佑惜,見到他臉色發白,要去扶他,卻抬不起手,隻得焦急的叫道:「鬼陵,怎麼啦。」

巫青菀深吸一口氣,才從他的懷裏爬起來。這回他什麼都沒有說,直接點了令狐佑惜的睡穴,急忙走了出去。

……

巫青菀走出山洞,對著不遠處我樹林,冷聲道:「什麼人,鬼鬼崇崇的。」

「哼~」血意如雙手負背,從林中深處踱出來。

「是你!」

「沒錯,是我。」

「現在才出現,太遲了。」

「他想見的人,始終都是你……」

「是嗎?」

「這裏太危險,還是先回沈家莊吧。」

「不行。」巫青菀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你想帶他走,先過我這關。」

「我不想和你打,這回我是奉命救他回家。」

「那裏……太危險。」說著,巫青菀向前一步,攔住他的去路。

「你的事,沈家莊的令狐莊主已經知道,他讓我領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