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給他安排一個房間讓他好好睡一覺,保證他安然無恙,不過嘛,這可是有條件的,讓你身後這位在這兒陪我們一晚上,讓哥幾個樂一,,”
他們還沒有說完,肖洨的拳頭就已經揮在了那個說話的男人臉上,她憤恨的說“快點帶他走!”
我被嚇得不敢動,因為那個男人已經揪住她的頭發往裏麵托,嘴裏不知道還說著一些什麼,但是耳邊淫蕩的笑聲告訴我,完了!
我拾起桌上的空酒瓶奮力衝過去,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氣將它打在了那隻肮髒的手臂上,他疼得縮回去,肖洨立刻被甩出很遠,我跟著跑過去扶住了她,可是,地上的空瓶碎片立馬紮進了我的手裏,鮮血立刻冒出來,浸濕了衣袖。我忍住疼,拉著肖洨往門外衝,可是沒辦法,我們都還沒有跑幾步,立馬又被他們扯住頭發往後麵托。
酒吧裏的人竟然還是一動不動,像是對這種事司空見慣了一般。
我呆呆的望著對麵的一個男子,向他求救,我想,他一定會幫我,因為,他的眼神裏,有憐憫。
我最怕的眼光,憐憫,可是現在我卻要它來救命。
我的腦袋頓時像被煤氣充噬著,立馬就可以爆炸。手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肖洨拉住我的手,碰到了流血的傷口,我閉上眼睛,絕望的望著她。可是,她的那雙眼睛卻在放著光,不服輸時那種堅強的光,她大聲的說“沒事,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麼樣,要是讓小森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聽到那翻話後,眼淚不爭氣的又往外流,我終於看清她眼裏的光,原來是是淚花,是她忍住不流下來而在眼眶閃爍的淚花。
“不敢把你怎麼樣,你身旁這位呢,身材可是很好!哈哈哈。”
我閉上眼睛,眼淚終於不再流,然後等待絕望。
我們還沒有被完全拉進房間,外麵就傳來了警報聲,然後我們被一下子被摔到了硬邦邦的地板上,原來,那個人早就報警了嗎?
那三個男人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肖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反應拉起我往外衝,然後她對我說“快帶著敬祁走,一定不要讓他落到警察手裏。”
我聽話的扶著敬祁往後門逃開,不知道肖洨為什麼會說不要讓他落到警察手裏,但我知道,肖洨已經盡全力幫助我了,我不能還笨拙的再問她為什麼,還讓她焦急。
所以,我隻說了一句“謝謝你,肖洨!”
然後,她漏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對我說“樂彌,你很勇敢,放心,我不會有事!”
她應該是為我以前的懦弱而操碎了心,不然她怎麼會害怕我一個人在酒吧,不顧生命危險跑來幫我,不然她怎麼不問任何我還眷念著敬祁的原因,不然她為什麼總把我保護得妥妥帖帖?
我找了一個離酒吧很遠的旅館,將敬祁安置在那兒,很長時間敬祁都沒有反應,我才反應過來,他一定是被下了藥。我不知道他與酒吧裏的人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他背後裏到底在做什麼,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善良的,並且不知道自己已經身陷虎穴,不然。他怎麼還敢來酒吧喝酒。
我將被紮破的手包紮好,坐在床邊守了一個小時,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但呼吸均勻有致,我終於放下心來,隻是昏迷。
離開的時候,我留了一張紙條,簡單的幾個字“小心身邊的人,萬事如意!”
還是希望他萬事如意,不要再讓他痛苦了。
我虔誠的祈求上帝,這條路平坦一點吧,作為一個愛著他的旁觀者,你不知道,心會有多疼。
回到酒吧,人群已經散去,隻有警察在裏麵搜查著什麼,我躲在燈柱後麵,左看右看也找不到肖洨的身影。
然後,我頹然的往回走,祈禱著肖洨不要出什麼事,盡管知道一定不會,那顆懸著的心依然不願意平靜。
走著走著,我忽然被一雙手拉住了衣角,嚇得我立刻回頭。天色微亮迷離中,我差點暈厥過去,對方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麵色蒼白,蹬著一雙大眼,像要把我吃掉。
“你有什麼事?”我怯懦的問。
“江冗找你,說肖洨在他那兒。”小男孩的聲音沒有任何生氣,如死屍一般不寒而栗。
但此時此刻,我不得不相信他。
“他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