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行在路上,對於蘇曼世界裏的理性是那麼脆弱,
徐洋的主動並沒有發生微妙的一些質變,
而是徹底將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麵裏,奈何人,何人在無奈,
蘇曼也許焦急了,因為她已經忘記了一種由愛產生痛的感覺,
終於到了在離自己的家不到咫尺距離時,她隱約聞到了熟悉的花香,看到了不陌生的山丘,甚至相信不會錯過在等自己的人,徐洋不想丟下自己的妹妹他想親眼看到她們在一起幸福,因為徐洋知道相愛是那麼美妙,愛情至高無上,
隻是他必須跟著這趟列車繼續走,在他的一生中反複來回。
但卻沒有機會去信任有緣分的天空,
還是孤獨的在感情的起伏裏,慢慢變得平淡寡味,
蘇曼不知為何對剛才的冷漠置之罔聞,好像那一夜過去,
徐洋變得那麼無情,心頭的愁結漸漸模糊了界線,
她還想要徐洋男人特殊的情節,是為了荷爾蒙裏獨有的氣味,讓自己無法拒絕,是本性還是人性,是愛情還是親情,兩個人似乎同時都在尋找屬於自己的東西,
兩個人幾乎同時都在對抗屬於自己的心魔,
假如將一些故事拆穿,也未必最好,隱藏有時勝似表達。
車站上人流稀少,那個男人還在等著,他盼望許久的火車來了,帶著汽笛的回響聲呼嘯而來卻在進站時緩慢滑行,這也許是一種悲喜的拉扯,他幾乎無時無刻不思念蘇曼,他幾乎渴望蘇曼的到來像絕地逢生,耳畔歡喜了像聽到了久違的回聲,他激動地站立起來,側臉張望那趟火車駛進站台,漸漸他控製不住抑製很久的情緒,從沉寂到爆發可能他不需要半個瞬間一個刹那,多少愛在閃念裏糾纏著,一種說不盡然的激情,於是他狂奔在隻有三十秒距離間,反複忘了累是什麼。
揮手狂呼不止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口中的言語像滔滔不絕的江河水流,但是那些大聲呼喊又逃不過我愛你三個字的範疇,徐洋也許是最早被風聲裏的思念感覺到的人,
因為他堅信自己與寫詩男孩之間必然要發生一定的曖昧關係,就像是久泡在水壇中的果實,經過歲月定能發酵不過他也清楚的明白未到時間的冒然隻會傷害這種關係裏的實質,所以徐洋又來到了蘇曼跟前,蘇曼是睡了還是沒睡,似朦朧狀態讓她迷離眼神中,不知何故又添了些許哀傷,徐洋與她的對視成為傷心和悲涼。
徐洋對蘇曼說:“該下車啦,他在等你。”
蘇曼從徐洋的眼神裏看到了自己將和徐洋在愛情上的徹底無望,隻好拖著倦意的身軀去接納另一個懷抱,
徐洋心裏也不痛快,目送她下車到那個男人的跟前,時間沒有過掉一刻鍾,卻耗盡了他幾乎生命中的全部情仇,蘇曼款步而來,她內懷一種道不出的思情作怪在心中,所以這時她沒有了興奮而是一種平緩的情緒來選擇,徐洋就帶著微笑站在車門前看著她們相聚而歡,他不想揭開自己與蘇曼身世的關係,好似這種關係已將他們隔開在了兩個世界裏,彼此應該毫無幹係。
徐洋也許體會到了那一夜父親的囑托是為了什麼,徐洋也許領悟到了那一夜父親的神色是讓其放棄的預示,
一切都晚了如果去恨命中注定,那麼必將是自不量力人生就是一個殘忍或被殘忍的過程,生命其實也是一種選擇與被選擇的機緣,當徐洋關上車門,回響的汽笛聲又再次飄蕩在這個站台時,他落淚了他不願意將曾經心動的男人與現在心愛的女人,將來會在一起的現實所臣服,這可能是造物者的罪過,因為這個男人的詩讓他無法自控而這個女人的身份是自己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