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見到了曾動心的男孩,他就在自己不遠處站著,
望著那個隻見過一麵卻留下深深感覺的男人,
此刻心頭莫名湧出一股惆悵,因為還有一個現在愛著的人,
就在火車上馬上便要離去,蘇曼想自己是一種感性和理性並存的人,所以才會同時愛上兩個寫詩的男人。
徐洋舍不得關上車門,因為他就在此時用一種深情的目光凝視著那個知己,人就是這樣,因為了解所以喜歡,又因為喜歡所以愛上,這種愛又不該愛的愛仿佛如同一把枷鎖牢牢將他的世界鎖住,不透氣不順息。
寫詩的人也看到了蘇曼他在一時好像被時間定住,
殘忍的方式不是她在你跟前,而是她就在你跟前卻麵臨著兩個選擇,過去,現在,也許這是蘇曼的相對於寫詩的男孩,隻剩下一種選擇,無路可逃無路可退,唯一的人不動著,他也被一種愛牽絆,一步也挪不了,如似這畫麵由於太假所以都不以為真,他動步向前,每邁一步步履私有萬鼎之重,手裏的花香味此時漸漸濃了在蘇曼的鼻息中,波浪翻騰。
蘇曼看著他朝自己走來,眼中的無神那麼清澈,
時光似乎可以再慢一些,好讓她永遠記住這一刻,
無力是呻吟的太久,還是沉默了咆哮,
誰也不得而知,誰不會清楚,任由這舍棄的心頭所念瞬間轉化為心扉底線的不堪一擊,
於是蘇曼在念頭裏挑選關於愛他還是愛徐洋,是愛一見鍾情還是愛那一夜一吻失憶,她猶豫了如似她喪盡了頭緒,花還是那麼香濃,人還是那麼迷糊,可能唯有剩下的不顧所以才會填補自己無法抉擇那正確的愛。
徐洋心中有酸楚但他想到妹妹的真愛,便也慰藉了全部,有一種祝福是讓人割舍掉自己的愛成全愛自己的人,
徐洋擺脫不了心頭殘餘的深愛他此時痛苦萬分卻又幸福百千,這種體會誰又能品嚐到懂得人生意義的諦言呢?
為此徐洋喜極而泣仿照著一個柔弱女子的弱不禁風身軀一般抖顫了一下,這一下像是被風吹,像是被情動,不得知曉,唯有傷感和喜悅似冰與火兩重天般的交織,將太多的無望爆發在沉默裏,他沉下來了她又浮起來了,沉下來的是對蘇曼的沉底死心,他浮上去的是將伴隨著這趟南下的列車繼續自己人生的未來路。
徐洋的列車開動了,蘇曼接過了寫詩人的花,
火車可能有意無意行駛慢了下來,好像三個人的心情,
溫柔但也並瑟瑟著,就像春雨在秋風裏灑揚,
蘇曼不知為何對付這場麵無力且無奈,
徐洋更不知為什麼還在貪嗔著塵世最怪誕的緣分,
寫詩人一定歡樂想去歌頌自己的苦苦相守,
火車開始滑行加速漸漸將要離開了,
就在這時蘇曼忽然將已接在手中的花,拋在了鐵軌旁邊那好像是一把刀在心髒上劃過。
痛疼的讓她流出眼淚朝著列車奔去,
在似乎火車即將追不上的刹那,隻見蘇曼抓住了最後車廂的欄杆,一躍而上,她一定經過了反複的糾纏在自己孱弱的抵抗中,當不顧一切打開車最後一節車廂門時,
如她所願徐洋就站在那裏,通過車玻璃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蘇曼猜得不錯因為她賭對了,徐洋是一個怎樣的人,無比的矜持和不肯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