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可能在眼中不知為了什麼,將徐洋牢牢罩住,
她的眼神多想再去不會忘記徐洋這時深情的樣子,
與之相對應徐洋內心的掙紮是劇烈的,
他又一次陷入了愛情與親情之間的選擇,
一時竟然把生命的無奈遮掩在脆弱的世界,
也許他想推下蘇曼讓她回到還在站台上癡愣的那個男人懷抱裏,可是突如其來發生的這些事,又在徐洋的抉擇裏,
充當了絆腳石,讓其難平潮湧,難抹憂愁,
這是當愛情扮演了一場深愛的主角,其餘隻剩下弱的角色。
站台的男人一定很恨徐洋他的所言所語在無力中,
把謊言肢解的支離破碎,
他想起了徐洋曾對他說過的話語,那不是這麼絕情,那不會這麼無情,他努力克製自己好讓一些波動不成為衝動的情緒,
眼睜睜失去愛的人,其實對誰都不公平,溫柔會是什麼,是不是一廂情願的狼狽不堪,是不是不堪一擊的難舍難分,所以再次去沉淪,輪回的一眨眼十二年可以成為短暫痛苦的滋味,是當你的她選擇離開時你握不緊她的手隨之而去。
徐洋此時早已承受不起下麵該發生的劇情,
站在他的世界這個世界那麼不真實蘇曼則反之,
寫詩的人卻又介於兩者之間誰都是很痛苦,都是很難過,
蘇曼不知道怎麼去開口說話,因為她的執著已成不可阻擋之勢,像極了臘月北方的風,又像極了梅雨時節江南的雨,這兩種凜冽與漫長構成了一種味道,深愛的味道,緊緊縈繞著蘇曼的身陷不可自退,徐洋想過要去揭穿心底的秘密,就如揭開一道已有塵封好久好遠的傷疤,因為癢所以疼。
徐洋說:“蘇曼小姐,你應該回去。”
蘇曼答:“不會回去的,因為我的愛在我的心裏。”
徐洋說:“時間會慢慢改變你的心漸漸消逝你的愛。”
蘇曼答:“那我就忘記時間摒棄輪回的所有光景。”
徐洋不再問了,就像蘇曼也不會再去說什麼,
一個字似沉甸,一個詞是沉重,一句話便沉淪,
徐洋糾結著看著妹妹,像極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自己,
恍如他神色裏恍惚起來,麵前如置放一麵鏡子把所有的五髒六腑全部複製在人間的黑暗與光明之下,袒露無遺。
他需要什麼方式來解決這個複雜的局麵徐洋並不清楚,
列車這趟南下也許隻是百千次的一次,
但對於這三個人的關係業已不可扭轉,
每個人都有心思卻每個人又看不破其中的聯係,
徐洋礙於親情很想愛但不能突破倫理的愛,
蘇曼沉溺深愛看不透徐洋的不敢愛不能愛而愛著,
寫詩人以為徐洋橫刀奪愛而逐漸想了結退出這場愛,
有人說有些人的命裏注定的,上天的安排因為不公平才有了故事,直到現在他們三個人都懂了卻又無法突破圍城。
徐洋內心並不願將他們親兄妹的現實捅破,
他認為那會深深傷害到蘇曼的靈魂他更明白蘇曼無法承擔,
於是在反複掙紮裏他無路可逃無處可去,
寫詩人也許也無法接受,他拾起了這時已經殘瓣的花,
他的世界肯定是混亂的畢竟從滿懷希望到極度失望,
每一分每一秒都已經把自我摧殘的不堪入目,
汽笛聲仿佛還在他的耳畔回蕩,隻不過此時的三個人,
互相保持的緘默像是一曲十麵埋伏裏潮迭起後的漸趨平緩,寫詩人轉身想離開,又找不到放棄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