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舍棄3(1 / 1)

徐洋目睹著蘇曼和寫詩人在床上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樣子,

心頭忽然想到了自己是否太多餘是稱不上這個眼前的女人,

為此他抗拒著一陣又一陣的情浪撞擊進自己的堤防線,之後潰敗放肆的不能再去找到任何的辦法來抵禦。

徐洋不相信這會是自己最後與蘇曼重見或又別離的情景,嚐試去安慰快樂的方式,也許這時隻是無奈的放浪大叫一聲,但當他覺得這又能怎樣後,脆弱之中捎帶著的疼痛,抹平了無關緊要,他轉身想離開,就像是他父親一樣就不應該再來懂得放棄,不需要喧嘩取寵,不能夠沽名釣譽,境界過後是不在境界裏,來之前對自己承諾的目標不會再實現在這個現實裏,恨自己的癡情也理解曾對寫詩人的信任並沒有錯,喜歡上了這裏曾經父親待過的地方,這一刻發現這裏很美很安靜,轉身中有多麼不想不願不能,可轉身時的笑容又逼迫他忍恨割愛,徐洋笑得很無邪,似極了受傷以後無處可逃的浪子,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被晚風吹著的感覺如一根根針刺進了心口。

相信這是真的,又不接受這不是假的,為此他絕望被沉重的步伐壓著,喘不出氣來,隻是想象自己發生在自己腦海裏,蘇蔓和寫詩人的場麵,哼不出來的歎息,又一回如此躁動讓他喪失元氣之後打傷。

徐洋在自己徹底失望中無意間闖到了蘇曼母親的墳前,

當他看到墳墓的那刻,尤其是碑上刻著的碑文以及照片,

心頭不知從何處湧上一股難以言講的晦澀,

那不該如此讓徐洋本已受傷的心再次遭到重創,

坐在山石上凝視這個已經走了的人,想象裏卻還是蘇曼,

徐洋在此時的山風裏盡情享受孤單的自我無奈河決絕。

當寫詩人和蘇曼兩個人正在各自懷揣著不安對未來幻念時,

突然寫詩人開口說:他來過了你感覺到了沒,可又走了,這樣的安靜。

蘇曼看著寫詩人的眼神,相互之間想在進行一場戰鬥無聲無響,此種情景其實他們都是帶著一種欣慰來告訴對方,這一刻無關乎在一起或不在一起,甚至於他們都忘記了存在感。

蘇曼回道:我知道他來過了,他的氣息和你不一樣。

寫詩人問道:有何區別,我了解你的敏感真不會搞錯,

蘇曼不再說話,轉過身穿上鞋坐在床邊恍然若有所失,

寫詩人不想再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送已經想去找徐洋的蘇曼,

就如同他麵臨這麼殘忍的抉擇不甘心又會如何麵對,

他就此在明白放手鬆開的感覺中又一次擊敗了自己,

虐了自己的心卻還強說快樂是多麼幸福的事。

所以他如一個待舍又舍不得的人,辨不清整個世界的是與非。

寫詩人越來越一籌莫展一語不出,此時隻有窗外的風也越來越急切,這是可怕的抽掉空間與時間的過程,如同讓一個人能喪失全部力量,觸及到一種微妙的關係裏,對於此刻的寫詩人和蘇曼幾乎接近於瘋癲,蘇曼似乎舍不得寫詩人因為她不想再一次為了一種犧牲來成全愛。

寫詩人很希望蘇曼走,一去不要再來,因為他受夠在反複裏糾纏,她們都絕望了,在這場沒有風花雪月隻有愛恨情愁中舍不得,但是一次又一次的渴望欲望又將他們逼著趕著前進前行。

失落對於寫詩人十分重要,畢竟這是一種愈演愈烈的戰爭,他回避了一次無可奈何又得到了因為這樣快樂所以那樣悲傷,蘇曼從何處找到了未知力量一步一步踏出來了腳步,她可能不是真愛徐洋而是因為承受不起一個愛著她的人傷心,這個人是徐洋,可她還沒有醒悟,如果是這樣寫詩人又該如何,迎著風伴著風吹草動,蘇曼並不知道徐洋在何處,心裏暗暗祝福自己一定要找到他,而這種找到僅是聊天而已,隱藏在蘇曼心中對人性的奢求感,是這麼強烈。

還有什麼是命裏的安排注定,也可能是這條山路必經過墳墓,他們不期而遇了彼此之間有著某種默契,是不言語而便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