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一陣腳步聲從遠處慢慢到近處徐洋如夢不醒,
那是多麼渴求的聲音,關於蘇曼的每一種聲響他都是能那麼熟知,每踩下一步恍如都在徐洋心中重複的撞擊一次,蘇曼終於帶著人的悲憫而來,當她就站立在徐洋眼前時,徐洋無處尋淚的情感一下子迸湧而出,瞬間成為了一種難以逃脫的某個怪物,肆意盡情揮之不去該淚不該淚的行為舉止,還是這麼美麗,還是這麼多愁的樣子,千言萬語萬語千言總道不出徐洋的情愫。
他隻好在看了一下心中最愛的人後低首去沉默無語,蘇曼最恐怖的便是忍不住看到見到心愛之人落得如此下場,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不會成為生命的無奈無知無畏,天在這時偏又下起了雨,雨水落在墳碑上像母親落了淚。
蘇曼也已經控製不住內心這樣潸然的動心動情動意,仿佛不會重現這又仿佛重現了過去曾經往日,卻都已成雲煙,掩藏的癡心不會再有多少意義,妄想的過程把他和蘇曼征服。
在這個夜晚裏風流推著風情開始毫無忌憚充斥著情深意切,徐洋學會了怎麼樣都是錯,蘇曼不再認為她的深愛那麼對,堅強的方式他們早已學會可在終將被軟弱侵蝕已完的黑白不清裏,誰又能體會不該負罪的那些點點滴滴片片麵麵絲絲毫毫。
徐洋無論如何都不會將愁緒放進蘇曼的世界,就像曾有過在那趟列車的覺醒,重新反複放在這次相逢邂逅中,不能一個人抗住寂寞的漫天細雨,要什麼真情可貴,說什麼惆悵百般,完結這無休無止的情感,詢問一聲該如何是好是壞,彼此互相拆開一段離別。
他們有些累了到了絕境可不會重生進入惡的循環不能安穩度日,是不是我一直不會快樂,徐洋自己調侃著何必在乎,一次次難舍難離,蘇曼脈脈含情在輕聲低喃中問道:徐洋你還會和我去列車上嗎?徐洋本以為不會是這個口氣的問或答,而是更應該是,你愛我嗎?
但反差巨大的波動使徐洋準備好的回答成為了一種沉寂的自愧自責,徐洋在嘴邊最後一口煙吸入肺中的時候,徐洋在雨落煙上濕了幾片像淚灑的痕跡之後,觸目而思觸景而想。
他思的全部都是過去,他想的全部都是未來,許久以後這畫麵裏的主角能否負擔起此景此情,講過許多話說過話裏的人看過人的悲痛得到不聲不響的悲咽。
假使識別出這個道理但無力對抗現實,徐洋又會如何是好,他不會再去回答仿照這個照片的女人一樣,去的人不會留下該不去的故事,掙脫一個圈子在掙紮一次更掙得薄幸之名,所以蘇曼沒有流淚,而是苦噙住該流出的淚,好讓自己的心不再像流沙流過。
猶豫在這徘徊中越來越能夠說明這場由愛到恨的不能自拔,
快樂他們也在這場愛情裏找尋不到於是曾經告慰變成了訣別,信仰是一種無所謂卻又不甘寂寞的程序,它向預定好的發生又向不設定的情節結束,回響的汽笛聲在他們耳邊呼嘯成為了虛設如同這是既定的場景,如同這是已定的場麵,誰可以找到冬天的雪,在隻有雨水的冬天同樣別再來矜持什麼,筆下早已為了沉默成為緘默,情緒是無奈的選定劇情,哀愁是無可挑剔的一直悲哀,徐洋背對著無法麵對這殘酷的現場,早已成為了一種流連但可選中的這些對不起的話。
又一次讓無知的彼此絕念。
蘇曼還想吐露性情中的那一抹柔情無數,可是在絕望裏的渴望像一瓶千萬倍的毒藥,不能一飲而盡卻能一滴致命,回憶的傷疤對了關於憤憤的雲雨情腸,短暫的告別又何苦這樣千絲萬縷絞纏到一處成為信仰。
信仰本身不屬於愛情,畢竟愛情需要火花,但這一切又被綿綿細雨澆濕灌溉而透,濕了的衣袖襟花周圍依舊殘存著煙霧,值得所有人來惦記,駐足,回味。
徐洋和蘇曼這對不對稱的情侶剛好對稱上了數十年前同樣那對真情侶的世界。
輪回開了一個玩笑,他們將夜雨灑下在此刻的風吹雨落中,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