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經這樣子了,說這個還有什麼用呢。”

說完,哀怨的眼神得意的看過一眼明顯陷入沉思的張梁,還有門外那些個臉上貼滿“八卦”標簽的人。快速的踩著高跟鞋離去。

其實張梁對我有意思,我是知道的。

從第一次見麵時,他眼中的驚豔,到後來每回見麵後,他故作嚴肅,但是目光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偷偷的落在我身上,我都是明白的。各型各色的男人我見的多了,也領教的多了,又怎麼可能會不清楚他們的心思。

不過,張梁這個男人,真的不同,他和別的男人不同,我第一眼都知道,我知道,這個男人玩不起,假若我招惹了他,估計兩個人的糾纏要到了至死方休。所以我一直維護著我們之間的這張薄薄的牆紙,單單就單純的主顧之間的關係,對我才是最有利的。

我承認,我是個自私的女人,利用了他對我的感情,來獲得身後之事的萬事無憂,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來不斷地處理我每次惹下的麻煩。

如果是換成別的律師,估計才不會為了所謂不菲的雇金,來做這堆麻煩事。

隻是,我容容從來都不是好女人,自私自利,從來隻為自己考慮。

今天的意外捅破,我承認,我是故意的。

因為我心中有點小小的愧疚了,突然不想再那樣耽誤他了。

既然容容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再那麼執著了。

說道這裏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具屍體,頭開痛了。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容容是最愛美的了。

這次真是陰溝裏翻船,鬱悶了,竟然死的這麼慘,這麼狼狽。

突然想到就在幾個月前,帶著楚楚參加她的葬禮。

一個被病痛折磨的不行的老人,麵黃肌瘦,慘不忍睹。

當時我還是怎麼說來著。

話猶在耳:“將來,我要是死了,才不要這麼狼狽,要穿著自己最愛的衣服,畫著最漂亮的妝,躺在紅玫瑰鋪就的水晶棺材裏。”

是啊,其實在外人麵前玩世不恭,成熟性感的容容也是有著小女孩的夢想,渴望像白雪公主一般,死的那麼華麗。

好吧,既然老天爺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讓我自己來辦理自己的葬禮,一切的安排。都要按照我的意思。

在領屍體的時候,會遇上他,多少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不過,幸好是他,而不是他。不然以他那犀利的眼神,還真會讓我無所遁形,特別是在我事先沒有準備,過於突兀的情況下。

依舊是筆挺的西裝,短短刺起的頭發,還有那張俊秀客觀的臉蛋。

我和張啟峻的助理就那樣遇上了。

這個幹練的助理,我見到他的機會,比見到張啟峻的還要多。至少每次張啟峻要見我了,就會讓他打給我電話,然後呢,就由他來接我。偶爾節日禮物,也都是由他送到。

這個男人雖然在別人看來是青年才俊,但是在我容容看來,多少有點無視他的意思。能夠記住他,實在是這個男人在我麵前出現的頻率過多的緣故。

說到無視,真的不是我的眼光太高或者是別的我過於無視別人,實在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眼神太木愣了,對於他而言,我的一個感覺,就是這個家夥隻不過是張啟峻的牽線木偶,他所有的事情,不過是循著張啟峻的命令而行。

我這個人,熟識我的人都說我是個眸控,看待一個人,無論是最初還是到最後,隻關注別人的一雙眼睛,別的一概不論。

其實我看的不是眼睛,眼睛長的美的多的是,但是若是裏麵沒有內容,也不過是索然無味。真正讓我感興趣的,是他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