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細細的味道。
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思緒,到了關鍵時候,如果我再不做些什麼,真的會悲摧到死。
看來這場麻煩不算小,寶親王弘曆鐵定了會吃虧。
十四爺允禵連個活動話兒都沒有,雍正又很看重這件事,弘曆也不傻,應該猜想得到,多半兒是因為允禵積怨太深,弘曆在此事上也對父親不滿,兩下裏都有所避忌,話自然無法說開。那個桂枝巷,絕對是金屋藏嬌,弘曆的風流韻事還少?都用不著三曹對案,隻管望風撲影就能夠挖一個係列古言。不過這個係列文要寫,也得去起 點寫,在晉 江上寫種 馬文,冷到撲街都算是壽終正寢。弄不好,被人掐得青中帶紫。
到現在為止,我對寶親王弘曆都沒有太特殊的感覺,可是我知道再過幾個月,人家就要登基稱帝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宮裏的妃嬪也不例外。不管我有沒有撲倒他老子,都tmd答應了,想出宮是不可能的事情,新皇登基,除了先帝的皇後或者新皇的生母步步高升,住進了慈寧宮,先帝其他的妃子,尤其是位份低微又沒有生養的女人,都會被清倉入庫,集中到一處獨守空帷,收一輩子寡。
哎,難怪以前皇帝喜歡自稱寡人啊,原來他老人家駕崩之後,會留下一大群寡婦。
做人總要把眼光放長遠,這個時候不去幫個忙,討個請,等到弘曆變成了乾隆,我想死都找不到歪脖樹了。
翻來覆去地琢磨著眼下的形勢,搜腸刮肚想著對策。
自己的記憶力應該沒錯,允禵負氣了十幾年,最後還是讓寶親王弘曆勸解過來,在雍正臨終之時,兄弟兩個見了麵,後來乾隆一登基,就開釋了允禵,後來還封了允禵為郡王。
想想雍正心裏的火兒,應該不是一天半天,湊巧了苗疆事務處的一道折子,讓蘇德南添了一把柴。
明天早晨時雍正聽政的日子,就像後來電視劇演得那樣,文武群臣站列兩廂,淨鞭三響,皇帝升座,山呼萬歲,有則奏本,無本退朝。
清朝是奉五必朝,其他的日子,都是在皇帝進早膳的時候遞“膳牌”,皇帝選了牌子後,會在飯後召見大臣。
既然明兒一早就是禦門聽政的日子,養心殿裏邊比平日要忙碌,而且天氣漸熱,這兩天就要搬到圓明園,太監宮女們都在收拾東西,雖然我兼著養心殿的管事姑姑,也不過掛了一個銜兒,具體的事情,蘇德南都小心辦好,事事都想得周到。
樂善堂那邊,我無法明晃晃地去報信,還是冒險去見允禵吧,如果能勸服他,總算是可以補救一二。反正昨天晚上和雍正提及,他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隻要我快去快回,也落不到別人的把柄。現在好歹也是個主子,就說是為了萬歲爺辦事兒,那些太監侍衛還能去找皇帝對質?
樂善堂那邊,還是不用我去操心了。估計侍衛們到了桂枝巷,帶著寶親王弘曆回來的時候,樂善堂那裏應該知道信兒,該來求情的一個都不會少。
心裏打定了主意,起來看看更漏,已然到了四更,覺再也睡不著了,幹脆起身,穿好了衣裳。這邊兒有了動靜兒,宮女妍盈和小盧子、小花子也都起來,兩個小太監猶自睡眼惺忪,妍盈臉上卻沒有一絲倦意,更沒有一絲悲喜,手腳利落地服侍著梳洗。
忙活停當了,推開門,雨聲入耳,愈發蕭瑟,雖然是春暮夏初的時節,竟然有了幾分清寒的秋意。
這時候妍盈遞過來鬥笠蓑衣,還有下雨天穿的木屐,她手裏拎著一把傘:“容主兒,雨天路滑,您小心些。”
出了門,妍盈將傘撐開,先去叩見雍正,雍正已然起來,宮女們奉上了茶,也傳了早膳,早有太監將三張膳桌拚接在一起,鋪上了桌單,負責傳膳的小太監們手托著紅木漆盤,魚貫而入,屋子裏邊井然有序地忙碌,安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