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瑪叫去考功課。正好烏喇那拉福晉早想過來探視您,我們就一同過來了。”

那位側福晉烏喇那拉氏起身,再次行禮:“容主兒吉祥。”

親王的側福晉也是經過朝廷冊封,而且烏喇那拉氏我更知道,乾隆的第二任皇後,也就是《還珠格格》裏邊那個言辭尖銳、妒毒陰狠的皇後,容嬤嬤的主子,

也起身還了半禮:“福晉請起。”

這個側福晉烏喇那拉氏是雍正皇帝親自指婚給寶親王弘曆,才新婚不久,富察氏今日將她帶來,我頗覺意外。

富察氏笑道:“妹妹是初次見到容主兒,其實容主兒為人最是仁厚純良,古道熱腸,有什麼事求到了,都會盡心盡力。”

如此的開場白,後邊自然跟著正經事兒,她們兩個都過來,應該還是為了寶親王弘曆。

順著富察氏的話頭兒,我也微微地笑道:“隻怕也幫不上什麼忙,不知道烏喇那拉福晉遇到什麼煩心的事兒了?”

帶著三分微酸,這點點醋意倒不是裝出來的,烏喇那拉氏臉上泛紅:“雖然頭一次拜望您,聽我們福晉說,您為了我們王爺,也費了不少神。蕭蕭還沒有孝敬您,真的不好意思前來勞煩。說來還不是為了我們那位爺,事兒雖然不大,隻是有些麻煩。蕭蕭也不怕容主兒笑話,就是上次桂枝巷的事兒。”

說到這兒,烏喇那拉氏目光垂著更低了,下邊兒的話,仿佛更不好意思說了。

不是動過了家法嗎,桂枝巷的事兒還沒有完?

難道是寶親王弘曆使了性子,把桂枝巷裏邊的那個人弄進宮了?

想到這兒,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念頭,乾隆雖然風流,還不至於花癡,沒有道理為了金屋藏嬌的事兒,去觸雍正皇帝的眉頭,而且這打才挨了幾日,像他那樣聰明睿智的一個人,會不知道避忌?

話題有些冷,富察氏繼續笑道:“說來也願我,想得不夠周到。桂枝巷的那位姑娘叫烏雅耶芙,是鑲黃旗的姑娘。嫻兒想著,既然這位烏雅姑娘入了我們王爺的眼,也是前生的緣法,放在外邊,總不是個正理兒,恰巧烏喇那拉妹妹也是這般想法,我們就把那位烏雅姑娘接了來。”

真的接來了?

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也就不怎麼吃驚,其中的麻煩也心知肚明了。

對於兒子的私事兒,雍正皇帝不會管得這麼寬,烏雅耶芙會為弘曆惹禍,大約她的出身來曆都是忌諱,不然雍正皇帝何以動怒?

桂枝巷的事兒,是雍正皇帝身邊的帶刀侍衛納蘭奉命辦的,按照雍正皇帝的慣有作風,那位姑娘多半保不住了。

現在烏雅耶芙竟然被接進來,這不是擺明了和雍正皇帝打擂台,對著唱戲?

誰冒出來這個主意?

見我無語,烏喇那拉氏從椅子上站起來,端正了身子,屈膝跪下:“容主兒,主意是蕭蕭出的,

蕭蕭當時隻想著王爺既然中意烏雅耶芙,在外邊免不了惹人閑話,蕭蕭和福晉都見過那位姑娘了,挺機靈知禮的一個人兒。本來也沒有什麼,不知道萬歲爺怎麼知道了,將我們王爺叫去,現在牡丹亭裏,蕭蕭和福晉都沒法子過去。我們王爺被教訓也是正理兒,隻怕惹得萬歲爺動怒,聖體違和,我們王爺的罪過就大了。”

又是拆魚頭的爛事兒,難怪乾隆的兩位皇後都大駕光臨,我說我命裏沒有這樣大的造化,有本事令雙鳳來儀。

原來是想求我去趟牡丹亭,為寶親王弘曆解圍。

現在的我,已然是準備過江的泥菩薩,既然被人如此誠懇地求到了,嗆死的就不怕再多喝一口水。

剛剛站起來,富察氏以為我要婉拒,竟然也挨著烏喇那拉氏跪下:“容主兒,能在萬歲爺跟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