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吧,你可不能不負責任的就真死了,你還欠我很多東西,你還沒有看到紅塵出書呢,你說要送我親筆簽名的書,我還要跟靈兒去東北看你,你還要請我吃土豆糊餅……”

到最後,我們都泣不成聲。

下午,再也堅持不了的我去了醫院,結果是腸梗阻,幸而去得早,不然要是梗阻到萇壁穿孔,我就真的掛掉了。

住院的那段時間,收到好多短信和電話,我躺在床上無法寫字,就口述著讓老公幫我記錄,難為他連小學都沒有讀完的一個人,連拚音帶白字地幫我記著。

終於熬到出院,還是不敢側身和俯臥,老公鬼畫符般的字,歪歪扭扭,辨認不清,一萬字的結局我打了好幾天,終於完結了《壓寨夫君》。

更文的時候,看到很多人留言,帶著安慰和祝福,那種感動,真的無法用語言表述出來,掉下的淚,比碼出來的字都多,bear會這時才笑嘻嘻地嘲笑我:“師父,不舍得死了吧?”

師父。

永璉把我抱得更緊:“師父你且忍耐幾年,等我長大了,到了可以娶親的年紀,我就求阿瑪把你賞給我,你就能出得去了。”

他的一句話,打斷我飄忽的思緒,瞪了他一眼:“少胡扯,要嫁也輪不到你,你敢亂倫?”

噗嗤。

永璉又是一笑:“妖靈姐姐,你真的自己是大叔啊?你原來的聲音比這個容芷蘭還loli。你兒子背後也叫你做姐姐,她說和你在qq聊天還行,可是一聽到你的聲音,那聲爹爹再也叫不出口了。”

他說的我兒子是反光琉璃,其實我認了好幾個徒弟和兒子,他一提琉璃,我就抑製不住自己的思念,發狂般想著因文結緣的那些朋友,那些兄弟。

笑容變淡,永璉也是滿眼悵然:“師父,我也想她們了,如果我們不在,群裏該多寂寞?沒有和bt蓮嗆聲,也沒有人去調♪戲王小樓和小木耳,也不不知道她們都怎麼樣。”

哎,歎了口氣,抱著永璉,我黯然無語。

大約氣氛太過傷感,永璉擠出一絲微笑來:“師父我給你講給笑話,但是你可不許pia我!就是我和靈兒第一次去東北找你,我們坐在車上,正好放二人轉,裏邊有道智力測驗題。嘿嘿,師父我問你,一隻雞加一隻雞,打兩個字,猜猜?”

我搖頭,實在沒有長猜謎的心眼,何況也沒有這份心情。

永璉笑道:“師父真笨,和我們一樣笨,當時我和靈兒也猜不到,答案就是倆雞。哈哈……師

父你繼續猜,還是一隻雞加一隻雞,打三個字,不知道吧,是兩隻雞。嗯,最後一個,仍然是一隻雞加一隻雞,打七個字。”

看著永璉很詭異的表情,猜想也沒有什麼好話,我一直不喜歡二人轉,就是討厭裏邊那些很低俗的俚語村言。

永璉一邊扳著手指一邊說道:“還是兩隻雞,s b!”

他說著話,哈哈大笑,可是看到我沒有笑的意思,也索然無味,耷拉著腦袋:“當時我和靈兒都聽傻了,然後互相看了看,我對她說s b,她也對我說了一句s b……”

冰涼的淚,又從永璉的腮邊,滑落到我的手上,那是她們第一次來,我們本是素昧平生的人,兩個丫頭竟然不怕被我拐賣了。

靈兒的家在杭州,bear在天津,周五的時候,靈兒連夜坐火車去天津,然後兩個人一同坐車,周六的時候才趕過來。

我們見麵,也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她們又要匆匆趕回去,因為靈兒和bear都在讀書,周一早晨五點,靈兒才回到學校,臉也沒洗就去上課,她發短信告訴我,坐在椅子上,猶自搖晃著,老師在講什麼,一個字也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