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撲倒王小樓,撲倒小木耳、撲倒塔塔……”
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戲謔了一句:“白癡,你要是把她們都撲倒了,自己還能起來才怪。”
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永璉笑彎了腰:“師父你比bt蓮邪惡多了,我起不來,你繼續撲,順便把我也撲倒了,我們師徒就這樣前仆後繼地禍害她們去吧。”
永璉越說越過分,我怕再說下去,就接不上來了,便岔開話題:“這麼晚,你跑來幹什麼?”
也長長歎了口氣,永璉的眼光已經落到那落字紙上:“你問?還不是你這個東西鬧的?寫多少了,給我看看?”
真是個孩子,為了這點兒事也睡不著覺,現在沙發、板凳、地下室,哎,連停屍間都是你的了,還著什麼急?
他說著話,人已經湊了過去,拿起那疊紙開始看,一邊看一邊吸氣:“哎呀!啊?師……師父……怎麼會這樣?怎麼,怎麼……”他的眉頭,慢慢皺在一起,本來的笑意,也蕩然無存,沒有看完,淚已經掉了下來:“師父你騙人,原來不是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哎,知道他是看了什麼才落淚,過來拍拍他的頭:“以前不是說過很多次嗎,邪神之降,除死無解,有些事情,就是一個死循環,沒有起始,也沒有終點,在周而複始的輪回中,疲憊不堪的人渴望著奇跡。”
擦了把眼淚,永璉忽然把我寫的幾張紙給揉了:“不行,師父你不能這樣虐待楓兒他們,也不能這樣虐待我們,我們在現實生活中已經活得很累很艱辛,為什麼連文章裏邊都不給人一條活路?如果故事這樣開始,我寧可不看……師父,好師父,給他們一點兒奇跡吧。”
從他的手中,拿過那幾張揉皺了的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故事,不是要特意寫給誰看,隻是照著故事的本初,真實地投射出來,隻是和吃飯睡覺一樣,出於本能而已。
就算趕得及完成,看到的也不過是我和永璉兩個人而已。
如果時間來不及,到最後,我還不是要把這卷未完的故事帶進墳墓?
見我沉默無語,永璉蹭過來:“師父,為了晚上能過來看這個,我根本沒有和五叔出去,而是找個借口又溜回來,然後一直躲在西邊那個柴垛後邊,都餓得前心貼後心了。”
啊?
我連忙拉著他:“你始終沒回去?”
永璉委委屈屈地點頭:“我要是回去了,哪裏還出得來?”
啪。
忍不住在永璉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胡鬧什麼?你無緣無故失蹤了,你阿瑪額娘那兒還不得
炸了廟?就是他們不肯興師動眾,明兒你回去了,你阿瑪還不得揍你?”
我這一下的力氣倒是不小,永璉痛得一咧嘴:“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好師父,看你徒弟如此舍生取義的份兒上,你重新寫吧,別這樣悲摧,咱們又不是怨婦,快樂點兒好不好?”
真的拿他沒有辦法,板著臉道:“我可以重新來寫,但是下不為例,你不許再這樣不知道深淺,這裏是尼姑庵,你,你呀……”用指頭戳了一下永璉的額頭。
永璉笑嘻嘻地一躲:“師父你一點兒強攻的氣場都沒有,還記得頭一次去東北找你,一見麵,你就像個小受一樣挎住我的胳膊走,那時候我都要笑抽搐了。”
恨恨地擰了他一樣,就是不能給他一點兒好顏色,他得寸進尺地厲害,剛要說什麼,外邊卻傳來吵嚷的聲音。
否之極後泰可來
聽到外邊喧嚷聲已然到了門口,永璉可嚇壞了,但是這屋子裏邊,除了我那鋪淩亂的被窩,也沒有什麼能夠藏身的地方。他一著急,兩隻小腿兒一縮,就鑽進被窩裏邊,我連忙扯著他的衣領,把他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