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那個,絕對是我尚未知名的白目兄弟,不知道是不是見到弘晝這個儀表堂堂又風流倜儻,而且眼眸中帶著三分不羈和一分壞笑的帥哥發了花癡,竟然腦筋都不肯動動,就攛掇著弘晝來求我。

見我有些遲楞,弘曆有些著急:“容……容姑娘,你求個情,就能救下一條命,我知道你再為難也不會拒絕,要是等到貴妃娘娘和皇阿瑪說了此事,那個,那個宛妙小師父就出不來了。”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雖然疑惑,還真的不忍心拒絕,萬一是自己猜錯了,豈不是見死不救?

和親王弘晝貫會察言觀色,竟然躬身一揖:“多謝四哥,多謝容主兒,弘晝也替她謝謝二位的古道熱腸,施以援手,我先回去←

錯承恩寵夜專夜

誰說秀色可餐,有時候,美麗的麵孔、悅耳的聲音也會令人生厭。

布泰答應的笑聲,如山間潺潺流水,叮咚清越,隻是我真的不想聽到。

笑語盈盈,布泰答應在宮女的攙扶下,款款進來,清宮的旗裝並不像電視劇集裏邊演得那樣,貼身緊致,能穿成曲線玲瓏的凹凸曼來,而是直裝下來,用流暢端莊的直線和斜線,包裹住令人想入非非的軀身,在用料、刺繡和活計上邊費盡心思,爭奇鬥豔,連隻能穿指定顏色和服飾的宮女,也會在衣領、袖口和褲腿上繡著花樣來。

清宮裏邊的姑姑大多很愛漂亮,針線女紅頗為上乘,布泰本是管事姑姑出身,故而旗裝上的繡活更加鮮亮,襯著她玉麵櫻唇和眼眸中的得意,很有幾分活色生香的韻味。

沒名沒分,我現在什麼都不是,見了她,恭恭敬敬地上前叩頭:“奴婢見過泰主兒,泰主兒吉祥。”

布泰答應笑眉笑眼地吩咐身邊的宮女:“快點兒扶容姑娘起來,這麼重的禮,布泰怎麼擔得起。”

一絲酸溜溜的味道,半掩半藏在她如花笑靨裏,我裝作不知,讓妍盈沏茶過來,布泰答應也不客氣,穩穩當當地做到上首,身子微微向後傾著,讓腹部顯得隆起些。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曉得她安得什麼心,隻是表麵上的禮數卻不能虧卻,要是笨到自己去討眼前虧來吃,才是不智之舉。

讓臉上的笑容更謙卑和柔,半垂著目光:“泰主兒有什麼要吩咐奴婢的,叫奴婢過去伺候就好,您的身子,現在不能勞累,怎麼親自過來,實在讓奴婢惶恐。”

聽我的話說得平和,沒有一絲火氣,布泰答應一手托著腰,緩緩站起來,踩著厚厚的花盆底兒,風擺楊柳地走到我麵前,十分優雅地抬起另一隻手,捏住了我的臉腮,用力地一擰,那手勁兒和老虎鉗子差不多,臉上卻眉開眼笑,很是親熱地樣子:“哎呀,聽聽,這張小嘴兒,就是靈巧,話都說到人心窩兒裏邊去了,不怪乎招人疼。”

那個疼字,說得一語雙關,她笑得更加溫婉,我痛得眼中泛淚,卻沒有理由躲閃,淺淺淚光中,視線模糊,看到她眼眸深處那絲絲咬牙切齒的恨意,翻騰滾動。

此時妍盈正好沏好了茶,見到如此情形,不動聲色地過來,雙手奉茶:“泰主兒請用茶。”

鬆開手,布泰答應接過茶去,我忙向後退了一步,防備她一不小心,會把一盞熱茶都潑到我身上,這樣的意外,很有可能在布泰答應身上出現。

使盡吃奶力氣擰了我一把的布泰答應,心情仿佛也隨著明媚起來,悠然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貴妃娘娘說九州清宴太寬敞了,隻是人不多,不夠熱鬧喜興,所以叫我搬過來住,就在你的西鄰,我可時時刻刻沒有忘記過從前的姐妹情誼,所以就顧不得討人嫌,特特地拜望下容姑娘。”

臉上火辣辣的痛,好像很多小針刺進了肉裏,一剜一剜地刺激著我的淚腺,如果可以,我必然會攢足力氣,一記勾拳重重揮過去,最好打歪她的下巴,心中想著,臉上的笑抽搐著:“泰主兒折殺奴婢了,您現在是奴婢的主子,以前是奴婢的尊長,奴婢就是天膽,也不敢與您攀稱姊妹。奴婢是泰主兒提攜□出來的,點水之恩,湧泉報之,奴婢不敢忘本。”

原來布泰答應前來是為了炫耀,她是奉了熹貴妃鈕祜祿氏的命搬進來,應該是這幾日雍正對我太上心,昨夜又留宿在梧月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