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上下,確切隻有九殿下一人。”然後相當鬱悶地飲了口茶。
此人,正好便是在楊曇雪和裴幻風“私奔”到北蕪途中遇見的連朔本人。
千金小姐瞪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偽,也鬱悶地灌了口茶。
如此看來,便是用美貌去色/誘九殿下,看來也是不可行的了。
茶館裏麵正對九殿下和九皇妃的八卦討論得熱火朝天,角落裏卻突然傳來一個清亮的男聲:“請問,你們說的九皇妃,她的名字,是不是叫楊曇雪?”
在這麼嘈雜的環境中冒出這麼一個突兀的聲音來,眾人不是很習慣,都紛紛扭過頭去看著那個角落。
角落裏的男子容貌清秀幹淨,身上隻穿了一件灰色的麻布衣,腳邊放了一隻大竹簍,差不多有半人高,裏麵放著一大堆雜草一般的東西。
眾人看了看男子幹淨的衣著,又看了看那隻淩亂的大竹簍,心底湧起一種相當怪異的感覺。
說書人被這個問題問得怔了一怔,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位公子,九皇妃的閨名,的確就是楊曇雪。”
男子木然地點了點頭,又問:“那麼你們說九殿下為了她搜羅天下所有的名醫為她治病……又是怎麼一回事?”
說書人摸了摸下巴,模模糊糊地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據說是九皇妃重病在床,昏迷不醒……”
麵前似乎有一陣狂風卷起,隨後角落裏的那個男子並半人高的大竹簍就一起不見了。眾人不約而同地去揉眼睛,也沒揉出半個人影來。
隻有說書人愣愣地看著桌子上那枚白花花的銀錠,捧在手心狠狠一咬,然後捂住半邊疼痛的牙齒,齜牙咧嘴地想著:賺大發了!
而此刻,灰衣男子走上街隨便拽了個路人問清楚九王府所在的方位,就上門興師問罪去了。
這才一年不見,她怎麼就嫁給了那個要什麼沒什麼的九殿下做皇妃?她以前不是最討厭皇族的麼?
最重要的一點是,萬一她真的喜歡上了別的什麼人……他的心意,就永遠沒有表達出來的機會了。
“公子,公子……有個背著竹簍的古怪灰衣人闖進來了!”
裴幻風皺了皺眉頭。是什麼人……居然能讓他精心培養的影衛也束手無策?
正想著,一陣掌風就襲到了麵前,裴幻風想也不想,抬手一掌擊了出去。
裴幻風反擊的這一掌直接將那人的掌風反彈了回去,兩個人的掌力加在一起,硬是將灰衣人震出了十丈遠,一連後退了四五步才站定。
灰衣人冷笑著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跡,道:“我收回我最初的想法,你也不是一無是處。”
裴幻風看也不看他一眼,依舊坐在石凳上垂著眼看醫書:“百裏非,今日專程找上我,不是為了來損我的吧。”
“你……”百裏非震驚抬頭,“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要知道,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沒有以真麵目示人,也沒有人知道醫聖百裏非居然會武功,但裴幻風僅憑一次交手就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更何況由始至終裴幻風都沒有抬頭看過他一眼。
裴幻風抬眸,拿著手中的醫書指了指他放在一旁的竹簍,才開口道:“她告訴過我,你是她的師弟。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上門來找我第一反應不是跟我談條件而是先揍我一頓的,也隻有和她熟識的人了。”當然,他絕對不會告訴百裏非,兩天前他剛被季輕侯和秦夢蝶兩夫妻聯手追殺了一整天,狼狽不已。
百裏非眯著眼看他:“不得不說,九殿下,你很聰明。”
裴幻風沒有接他的話,隻是聳了聳肩:“不介意的話,你可以跟著楊曇雪叫我裴幻風,或者阿風,當然如果你都不滿意的話,也可以直接叫我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