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還在等他,他必須回去。

可是怎麼回去?

嘴角剛浮出來的一點笑,轉瞬消散下去,黎染眉頭緊鎖,能想到的法子他都試過了,回去不了。

難道真要跳個河撞個車?

站在馬路邊,看著疾馳而過的車輛。

黎染竟真的往馬路上走了兩步。-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一輛車飛馳過去,黎染瞬間驚醒,忙朝身後退步。

退到了人形道上,黎染抬起手,手指在微微顫唞。

不是害怕的顫唞,而是他剛剛真的想走上去。

這樣下去,黎染隱隱有種預感,說不定哪天他真的會控製不住。

如果盛霖烊知道他這個樣子,肯定會生氣。

寧願他不回去,也希望他能過得好好吧。

沒有繼續在街邊無目的地遊蕩,黎染轉身回了咖啡廳。

他寫的小說還沒有一個結局。

就在今天把這個結局給寫上。

黎染打開文檔,敲擊起鍵盤來。

他寫到:躺在醫院的他緩緩睜開眼醒了過來,一轉頭旁邊趴著他的愛人,夜色已深,周圍安寧祥和,黎染就那麼看著盛霖烊眼睛一眨不眨,他沒有試著坐起身,也沒有伸手去叫醒盛霖烊,就那麼看著盛霖烊在他身邊睡著。

微微眯起眼,黎染發現盛霖烊頭發上竟然有一些白頭發出現,黎染眼眶漸漸紅起來,淚水悄無聲新滾落出來。

他哭地無聲,淚水打濕臉龐。

像是有所感知般,趴著的男人醒過來,一抬頭發現黎染正看著他。

男人震驚且難以置信,他眸光顫唞,像是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黎染竟然醒過來了。

黎染這時伸過去手,他左手上的婚戒曳過一道光。

黎染握著盛霖烊的手,嘴唇微張,隻是太久沒說話,張了張口,沒能發出聲音。

下一刻盛霖烊猛的站起身,起得太猛,凳子嘭一聲倒地。

黎染嘴角剛揚起來,對盛霖烊露出柔和的笑,隨後他整個人連同被子被男人死死抱住。

感受著來自男人那裏激動而喜悅的情緒,黎染貼著男人的耳朵,沙啞地呢喃“我回來了”。

他們這次的分離過後,以後的幾十年都再沒分離過,彼此陪伴了對方一生,陪伴著對方直到頭發都變白。

……

寫到這裏黎染眼前已完全模糊,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掉落,他往桌子上看,桌麵上一片水跡。

他給了小說裏的自己和盛霖烊一個完美的結局。

然而現實裏,他卻連對方的麵都再難以見到。

黎染將桌麵上的淚水給抹去,他關閉文檔,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給小說一個結局後,他突然感到身心異常疲憊。

眼皮越來越沉,黎染趴著睡了過去。

毫無征兆。

就和當初那次穿過去一樣,沒有絲毫征兆。

而且穿越的方式,卻又一模一樣。

那次黎染也是疲倦,趴在桌子上睡著。

這次大概有點不同的,不是身體疲倦而是心疲倦。

眼皮沉得厲害,至於黎染為什麼第一時間知道自己是穿越了。

因為他記憶清楚,上一刻他是坐在書桌前趴著睡過去,他剛給自己的小說結了個尾,讓書裏的他和盛霖烊過上了白頭偕老的一生。

這會他能清楚感知到自己並沒有坐著,身前沒有桌子,蓋在身上的是一張柔軟的棉被。

觸♪感清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