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還不是怕你嫌金的太俗氣,還特意去打聽了的。買了之後她老人家才心疼呢,一個勁兒說著這鉑金的不保值啊。”

“哈哈哈,你媽可真逗。”

兩個人在單位裏就更不需要避人耳目了,有人打趣著問他們什麼時候辦酒啊,鄧嘉倒是落落大方,“快了,把紅包準備好唄。”

杜益民這一閑下來,有了種萬事具備成竹在胸的感覺之後,就自然而然想起了他的盟友,他雖有點搞不太清楚這個忙到底是霍別然出了力還是他的未來老丈人推了一把,他左想右想覺得霍別然這人還是大大有用的,就算沒幫上忙那也是以後能用得上的。他忙著規劃著自己以後上位之後的種種藍圖,一激動就忍不住想找人來籌劃籌劃,當然重要的還是好消息必須得讓人知道,而這種好消息他還沒傻到告訴單位上的那些人。

結果哪知道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打通,打給邱誌,邱誌就說霍別然在濱江市那邊有點事,最近忙得很。

杜益民也沒多想,濱江市是霍別然的老巢,他有生意在那邊也很正常。這一來二去的,就給忘了。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他老丈人的電話,約他去他家吃飯。他去之前還特地帶上了別人送給他的土特產,還有兩瓶特供。

結果一進門,沒看到鄧嘉,老丈人在書房裏等著他。

“鄧叔叔,嘉嘉不在?”

“別叫我叔叔,我可擔不起。”

杜益民雖然能力欠點,可這點眼色還是有的。當下就屏息靜氣,低著頭問了句,“叔叔,是出了什麼事嗎?”

“出事?你給看看你幹的好事?這東西都能給我寄到辦公室來了!”

杜益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接過鄧樸陽扔過來的碟子,因為上麵什麼都沒寫,他翻了一轉,還是問了句,“這裏麵是啥?”

“是啥?!”鄧樸陽為人謹慎,收到這碟子的時候就起了個心眼,連著快遞的袋子一起拿回來的,進了自己家書房才把這碟子打開,這一看可真是讓他又氣又怒,眼眶都給氣紅了,二話不說就把杜益民給喊來了。

杜益民看著鄧樸陽氣得不輕的樣子,當下也不敢再多話,站在那有點不知所措。

鄧樸陽看著他這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人能把碟子給他寄過來,證明人可真是把杜益民的底兒摸了個透,可看著杜益民這樣子,他連得罪了誰都不知道,出了事心底都沒個譜,更覺得自己瞎了眼才會答應他喊自己叔叔。

“你給我自己看吧,看看你幹些什麼荒唐事!”鄧樸陽氣得站起身砰的一聲關了書房門,這種糟心的東西他看一次就夠了。

杜益民這才有點心虛,他剛剛真把自己做過的那些事都掃了一圈,想著這該不會是吃了那幾個材料商的錢的事情被發現了吧?但要說檢舉,這檢舉材料也不該遞給組織部啊?難道是內部有人要黑他?

他驚疑不定地把碟子放進電腦,等畫麵一出來,他整個就懵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下完蛋了。

是真的完蛋了,當下鄧樸陽就讓他滾,帶著你那見不得人的破玩意兒,以後我再見著你跟我女兒在一起,我見一次就打斷你的腿!這狠話撂得有點有**份了,可見鄧樸陽得氣到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