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別然這招不可謂不狠。鄧樸陽就這麼一個閨女兒,看著鄧嘉被慣得一臉天真胸無城府的樣子,霍別然就知道這鄧樸陽放在心尖尖上的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你要說什麼髒水往杜益民身上潑,貪贓枉法的證據就算擺在鄧樸陽的麵前,他也會因為自己女兒的緣故選擇視而不見,甚至還會幫著杜益民擦**。可這種在外麵亂搞的東西就不一樣了,首先這是錄像,是活生生的**戲,鄧樸陽隻要想著原來就是這男人糟蹋了自己女兒,他就已經受不了了。更何況這男人還在外麵亂搞。他杜益民憑什麼能入他的法眼,不是他有能力,家世好,人品好,而是看上他對自己女兒好。這就是他對女兒的好法?這事兒要放在別人身上也就算了,可這事擱在自己女兒身上,那就是該千刀萬剮,下油鍋點天燈。這就是一個父親的一票否決製,別的都好說,但就這一項,就足夠把人扇出八丈遠,想碰我女兒,沒門!

杜益民從鄧家出來之後像一條驚慌失措的喪家犬。他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給他下這麼重的手,在回去的路上,他把所有的人都過了一次,他這些年這種荒唐事幹得不少,一來是因為簡寧根本就不會管,二來他在那個位子雖然大錢吃不到,但平時請吃請喝的事兒還真是少不了,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有人請客的時候,他還很膽小,他不是沒聽過有些地方真的裝了針孔攝像機,他下水之前還特地把人問了個清楚。人還說這開門做的就是這種生意未必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然了,在安全方麵還是讓他放下了心,人跟他說哪個哪個酒店有部直達的電梯,連電梯裏都沒有攝像頭,要真要查,你連去過那家酒店的證據都找不到,還有人跟他說這個地方出了名的安全,保安都會貼心把車牌都給你蒙上。他的膽子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練大的,漸漸地變得心安理得,當然,跟那些動輒就是大貪巨貪的人相比,他討著的這點好處真的是微不足道了。更何況他還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這年頭請人吃個飯唱個歌請個小姐都是常規款,你沒動真的你還真不好意思跟人提辦什麼事兒。杜益民這一路走過來,吃過的飯唱過的歌玩過的場子那真是記都記不清楚了,他哪裏知道這到底是誰請的?

第十三章 逝者如斯夫(6)

那天晚上他就蹲在家裏反反複複地看著這碟,從酒店房間的裝修,那小姐的樣子努力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好在杜益民還沒老到不記事的地步,終於給被他想起來這**不是上次霍別然請他那次麼?

杜益民驚怒交加,當下就想打電話找霍別然問清楚,等把電話調出來,他又按掉了。不,不,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杜益民終於意識到他被人陰了,但他還不知道霍別然為什麼要陰他,為什麼呢,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鄧嘉是個心裏臉上都藏不住事兒的姑娘,當然如果她不鬧的話,勉強還是算得上可愛,可是現在的她已經跟可愛沾不上邊了,那叫猙獰。

一個女孩子的破壞力能有多大?杜益民以為他當初跟簡寧鬧的那一場已經夠離譜了,可是鄧嘉讓他再次開了眼界。

鄧嘉這女孩子雖然有點驕縱,但是也是個眼裏揉不下沙子的人。當初她被他爸弄進了工商聯的檔案室,本就是抱著混日子的態度來的,想想看檔案室,那班上的有多沉悶,辦公室那三個人,一個主任,一個研究院,一個副研究員,頭銜都挺好聽,但一看就是進來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