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別然吃死了杜益民那種貪小便宜的小人性格,但他是沒料到再猥瑣的小人也有被逼到末路爆發血性的時刻,他真是一點都沒設防,包括看著他氣勢洶洶地朝他走來,然後看見他亮出匕首,他下意識地去擋,但還是遲了。一點都不誇張,他在那一刻想到的居然是這下簡寧不會再生他的氣了吧?
“老霍啊,我說你這正經做生意的,怎麼跟黑社會一樣高風險啊?你說以後要不得給你配幾個保鏢?嗨,你別說,覃玨宇**的司機請的都是退伍特種兵,看著特有範兒,要不也幫你物色一個?”池喬正欺負霍別然說不出話來,可勁兒的洗涮。
“池喬,你明天再來吧,這醫院待久了對身體不好。明天他能說話了你再陪他說說話。”簡寧在一旁削著水果。
“哎喲,寧寧,你這是心疼你家霍別然啊?我得看看太陽今兒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喂,寧寧,就算心疼你男人可也不是你這樣心疼法的,你看這叫什麼,這叫血染的風采,你不讓丫受點教訓,他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行了行了,姑奶奶,我送你出去。”簡寧推著池喬出了病房門,池喬氣不過還轉身對著霍別然比了個中指。
等到簡寧回到病房,霍別然聽見聲響睜開眼睛,示意她坐到床邊上,握著她的雙手,說,“累不累?”
“不是嗓子啞得不能說話嗎?”
“那要看對著誰啊,我懶得搭理她。”
“人家急匆匆來看你,你就這樣對人家,要被她知道了指不定怎麼念你呢。”
“她念我,你心疼嗎?”霍別然死不要臉地湊了上去,他以為簡寧要掙開他的手,又或者給他一個冷**。但是他居然聽到簡寧說,“心疼,心疼死了。”
霍別然的表情有片刻的怔忪,他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