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啊!你看看……”
藍月拉著靳辰寰,悄悄地往落地窗的方向移動了幾步。
“哇!我看見了。阿姨,這樹也太高太大了吧?我到時候和睿睿真的會長到這麼高大嗎?”
靳辰寰緊捏著藍月的手,嘴裏興奮的大喊著,還佯裝十分好奇的模樣。
“當然會啦!不過真要長的和這樹一樣高大,那到時候阿姨都要這樣望著你和睿睿了,就連你叔叔都變成哈比人了。”
她又不著痕跡地帶著靳辰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蹲低身子,模仿著她仰望長高後的靳辰寰的樣子。
“哈哈!太搞笑了,叔叔和阿姨都成了哈比人,那我和睿睿有沒有可能成為世界上最高的人呢?”
靳辰寰被藍月這調皮的動作逗弄的哈哈大笑,剛才的緊張感也消散了一大半。
一旁的楊詩吟則是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兩個在那裏自娛自樂。
嗬!真是無聊,這個藍月竟然還蠻有耐心的和小孩子在一起聊這些無聊透頂的話題,真是幼稚無比!
不過,他們怎麼越來越往外走了?楊詩吟緊眯著眼盯著他們的動向,心裏也開始起了懷疑。
“你看看,如果你成了最高的人,就和那樹頂一樣,最高的部分永遠是孤獨的,而且你跟別人說話還得曲下腰身,所以辰寰和睿睿隻要長得和叔叔差不多高就行了,知道嗎?”
藍月拉著靳辰再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不過她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靳辰寰的問題,她可不希望兩個小家夥成為世界上最高的人,到時候他們住的房子都必須是露天的,而且那裏有那麼高的門?
楊詩吟忽然朝他們大喝道:“給我站住!”
她可不是笨蛋一個,打從藍月上完廁所後再回到樓上,她明顯感到藍月那變得輕快的腳步,楊詩吟從那時就開始起了疑心,隻是她故意兜著沒有點破而已。
“你又想玩什麼新把戲?趕緊把那個死給我小鬼帶過來!”
楊詩吟連自己兒子的名字都不願意喊出來,還用著命令的口吻朝藍月吼道。
“拜托,我能玩什麼把戲?我隻不過是和辰寰解釋一下他無法和樹長得一樣高大而已。”
雖然心裏一咯噔,但藍月仍是一臉無辜地解釋著。
“你廢話少說!趕緊把他給我帶過來,否則……”
楊詩吟從皮包抽出那把熟悉的瑞士軍刀,‘啪’地一聲就亮出銳利的刀鋒。
“行啦行啦,我知道了!隻是看看一棵樹而已,何必那麼緊張呢?”
藍月嘴裏不滿的嘟嚷著,然後拖拖拉拉和靳辰寰往回走。
半個小時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來救他們的人應該快到了吧?
彷佛和她有心電感應似的,這時陽台上傳來幾聲很怪異的貓叫聲。
雖然那隻貓的叫聲十分的粗噶難聽,但是此刻對於藍月來說,這簡直是天籟之音。
“這是哪裏跑出來的病貓?叫聲竟然這麼難聽!”
楊詩吟嫌惡的皺眉說道。
“辰寰,快和阿姨走!”
一不做二不休,藍月緊拉著辰寰開始往陽台上直衝!
“你想做什麼?”
楊詩吟眼看不對勁,尖叫著追了過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內,樓下傳來巨大破門聲響,緊接著一大批身穿製服的警員手持著槍枝衝上樓來。
那個男人嚇得臉更白了,顫抖著的雙手舉得高高的,一動也不敢動。
隻有楊詩吟沒有受到影響,,手持著瑞士軍刀猛追著藍月和靳辰寰,緊追到陽台上。
“今天就算是我死,也要拉你們兩個陪葬!憑什麼你們要活下來,你們根本就不配!都是你這個賤人,還有你這個孽種,若不是你們,我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她瘋狂地舉著刀刺向靳辰寰,那凶狠的模樣將靳辰寰嚇得大叫。
藍月想也沒想地就撲過去,把靳辰寰用力的往懷裏一帶。
她的背隻能硬生生的替他接下楊詩吟那刺深的一刀,而在陽台等待著的警員也在同一時間朝著楊詩吟開槍。
所有的動作都在這一刻同時發生……
“啊……”
藍月的背脊被那銳利的刀刃刺進,一陣錐心的劇痛立馬從背後傳來。
而警員射擊的子彈十分準確地從背後直接打穿了楊詩吟的胸口。
鮮血在那一刻霎時就噴灑了出來,她雙眼猙獰的看著藍月和靳辰寰,捂著胸口不甘心的向前倒下。
身體的重心不穩,楊詩吟直直的往缺了口的欄杆處跌落下去。
可就在這生死前的最後一刻,她仍是執迷不悟,在跌落的同時,她用力的抓住靳辰寰的手臂,試圖將他一起往下拉。
不行,她不甘心就這樣死掉,她就算是死,也要找個人陪葬,就讓這個小孽種陪著自己一起下地獄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