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許文墨,是去年初夏。那時候,我剛進安平。”我倚著蕭南圳的肩,雙手緊抱著他的右臂,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他的身上,像樹袋熊般。即使是沒有陽光的午後,與自己喜歡的人,緩緩訴說著過去的一些事情,也是異常地溫馨。
“他長得真的很像林墨,我以前的一個哥哥,我甚至以為就是了。我跟了他整整三天,然後才確定,他,真的不是林墨,他不認識我,如果是林墨的話,他不會就這樣,對我視而不見。”是啊,林墨那麼疼我,怎麼會任由我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裏,獨自徘徊呢?
蕭南圳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聽我說,偶爾會有深思。
“他是家裏最小的孩子,那個時候,他奶奶給他布置了一個任務,讓他經營幾間地段不太好、生意也不是很好的布莊。他對經商不是很懂,接手好幾個月也不見起色,於是就整天流連一些酒樓,以文會友什麼的。他其實是打算放棄了的。他對經商本就沒什麼興趣,隻不過他的兩個哥哥姐夫還有其他的人嘲笑他讓他不想放棄,於是我答應幫他。
“後來那個月那幾間鋪子贏得了很好的效益,開始賺錢,老太君很是高興,在家族麵前嘉獎了他,並且將布莊的生意都交給了他。其他人自然是嫉妒的,但平生第一次肯定和重用,他還是接受了這個任務。於是他來找我。
“他說讓我幫他。在這樣的一個大家族怎麼可能容忍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女子插手呢?然後他就說,要和我成親。”感覺蕭南圳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然後又悄悄地放鬆。
“這件事情我考慮了兩天,同意了。反正我在這裏也沒有什麼親人、牽掛,而且他真的很像我的哥哥,對我也很好。在外遊曆一年多,也漸漸會覺得疲倦,想想或許找一個地方停留下來也不錯,於是就同意了,但是要成親的話得等三年後,如果這期間誰要提出分手都可以,對方必須無條件接受。”
蕭南圳握著我的手又緊了些,有些疼。神情有些冷鬱,我側頭看著,微微地笑,繼續講。
“再後來,我就住進了許府。他的家人並不同意,極力反對。許文墨據理力爭,忤逆了老太君,說如果不讓他娶我就要離家出走,後來他們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同意了。大戶人家規矩很多,許老太君和他的母親對我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自是很不滿意。後來,隨著他接手的生意增多,也越來越忙碌,府內的鬥爭開始變得白熱化,就是激烈的意思。我平時給他出一些主意,他不是經商的材料,就如他的名字般,隻適合舞文弄墨,但是他有一個優點就是,並不認為女人就一定是頭發長見識短,反而很聽我的話,幾乎是有求必應,即使在生意上與他意見相左,仍舊聽我的。不過,我的決定都是對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