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越好,就越是引起其他兄弟的嫉妒,不斷的來擾和威脅我。也許,我注定不是那種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厭倦了許府這種鉤心鬥角的生活,我提出要走,他不讓,求著讓我留下了。我不知他讓我留下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對這那張一貫寵溺我的臉,忽然間就無法拒絕了,於是又多住了一段時日。或許是對我不夠放心,他開始派人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後來人越來越多,甚至是有會武功的。我曾想自己想法子出去,可是這樣的大戶人家,戒備很森嚴,於是隻能等待。
“越是這樣,我就對他對許府越加反感,我崇尚自由,也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受不得別人的左右和控製,特別是時不時的那些小姐太太地來示威炫耀什麼的。原先以為單純幹淨的一個人,幾個月的時間,竟然會走到這種地步,對許文墨,還是有些失望。但是我什麼也不能做,甚至是出去都不行,除非是有他親自陪同。
“直到欽雪找到我,才將我帶了出來。恢複自由之後,我就和她一起往南,最後才到了曲州。我知道他會找我,但是有欽雪在,消滅行蹤並不是難事。不過,最後,他終究是找來了。”我歎了口氣。時間仿佛沙漏般流走,我一直以為,我的人生不會有什麼大的起伏,沒想到,從進入許府到出來,心態竟是這般滄海桑田。那一刻我似乎才真正意識到,我此時,再也沒有任何親人的庇護了,一切都隻能靠自己。而那個世界的親人,離我竟是如此遙遠。原來,即使長得再像的人,即使是同一個軀殼,熟悉的靈魂若是換了的話,終究隻是陌生人罷了。對於許文墨,我不知他為何如此執著,寧願違背契約禁錮我,也不願意給我自由,卻不知,有些東西,就如手中沙,握得太緊,反而更容易失去。
蕭南圳依舊是沒有說話,一副沉靜的樣子。一時間,隻聽見微風的聲音,輕輕拂過麵頰,吹動柔軟的發絲。
“你……還會跟他回去嗎?”許久,他才轉過頭,目光深沉地望著我。
我不禁失笑。我之所以跟他說這些,隻是希望他不要猜測,我與許文墨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沒想到過來半天,他沒明白我的意思,反而問出這樣一句話。原來蕭南圳的反應軸,有的時候也這麼長啊!
“傻瓜,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怎會再回去啊!”我緊了緊他的手臂,“再說,我不是也說了嗎,當時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沒有想去的地方,我與他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啊!”就連僅存的一點朋友之誼,也在他後來的行為中,徹底失望放棄了。
似乎像什麼東西落地般,他的神情開始放鬆,不似剛才般僵硬,唇角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這樣的蕭南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