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自己來的。”我笑著看她,沒有了剛才的死氣沉沉,仿佛又充滿了活力。她是在擔心我,心裏感覺暖暖的。
“你……你怎麼這麼傻啊!”她歎氣,憐惜地撫著我的頭。
“我們是一家人啊,我怎麼可以棄你們於不顧呢。”我說。
“一家人啊……”她眼神有些恍惚,“好孩子……我們是一家人,隻可惜圳兒他……”她抱著我,無聲地哭泣。這淚,她是憋了很久吧。一個堅強的女人,都習慣於躲在角落哭泣,而將微笑與淡然拿出來當做堅強的武器。
感受著她起伏不平的情緒,那沉在心底微微的嗚咽,成了叢林深處野獸的嘶吼,似要衝破樊籠的雄獅。我笑著安慰她,淚卻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滑濕了臉,沾濕了衣。
許久,我們分開,各自臉上都有淚,卻默契地不去提起,不願揭露彼此心中最深最脆弱的疤。
“伯母,南圳一定還活著,這一定是他們的陰謀,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能讓他們得逞了,南圳還在等著你呢。”我出聲安慰。南圳是她多年生活的信念,如果這個信念一旦消失,人怕也活不久了吧。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激發她的求生意誌。
“瀅瀅,你說的是真的?圳兒還活著?還沒死?真的還活著!”她激動地抓著我的雙手。
“……是。”我心裏掙紮著,見她激動高興的樣子,竟有些不忍。
“圳兒還活著,圳兒還活著……瀅瀅,走!去找圳兒,我要去找他。”她一遍遍地給自己催眠,然後站起來急切地拉著我往外走。
“伯母放心,你們且再等一段時間,那時,我們就去找他,好不好?”我忙拉她回來。
她頹然坐到床上,神情恍惚,許久回過頭來,“你,切莫做傻事啊!”她擔憂地望著我。
“怎麼會呢,我可是很精明的啊。你們隻要在這裏好吃好喝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用管,正好借這段時間,放自己一段長假。”
“長假?”蕭夫人問。
“就是休息一段時間的意思。”我解釋。
“你啊!鬼精靈。”她笑著點了點我的頭。
跟蕭夫人又說了一些體己話,出來,梅蘭竹菊四個丫鬟都已經站在門口了,一臉歡喜的望著我。
“你們先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記得好好照顧夫人。”我笑著跟她們說。
“是,我們會的。”四個丫頭開心的說。
“什麼事情隻要到小姐這裏啊,就變得什麼都不是了!”蘭兒調皮地說。
“是啊,對了小姐,怎麼不見素素?”梅兒問。
“她沒有跟著一起來。”我答。她們也都不再做聲,大家都有默契地不去體己某些話題。
“時間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記得我的話。”
“是,我們記住了!”四個人一起回答。
我放心地點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