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他心尖上的一道疤。
那是他兩年半來唯一失控的一次,過去後他又是衣冠楚楚,不苟言笑的商界精英,投入屬於他的商業戰場。
目光相撞,葉琨的睡意頓時沒有了,她怔怔地看著夏臻霖,竟然忘記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夏臻霖風輕雲淡地一笑,然後轉身跟著領班進了包廂。包廂裡已經有兩三個朋友在等他,各自身邊都有一個水嫩的女孩作陪,其中一個穿嫩黃色毛衣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接近他,為他倒酒,卻被他用手掌蓋住杯口,淡淡地說:「戒酒很久了。」
大家頓時有些意興闌珊。
「酒有什麼好,傷身子罷了,我討厭醉酒的感覺。」夏臻霖邊說邊拿起手邊的大麥茶喝。
大家熱熱鬧鬧地聊天,因為說好不聊工作上的事情,話題就鎖定在感情上,輪到夏臻霖,他思忖了一會說:「我對感情的事情不在行,我本身就是個感情上失敗的人。」
「這是為何呢?」嫩黃色毛衣的女孩問。
「愛而不得,一次次想心死,但心卻死不了。」夏臻霖徐徐地說,「失敗的不是愛而不得,是明知不能得卻說服不了自己。」
大家哈哈地笑說夏總竟然是個文藝派的人。
葉琨帶著瓏瓏回家後接到了張意的電話,張意說想瓏瓏了,找一天抱著瓏瓏去看他。張意回S市後另找了一住處,他已經下了決心和蘇響齡離婚,感情不和分居兩年了,離婚是很自然的事情,但蘇響齡不依不饒,要求張意將所有的股份和物業都交出來,她口口聲聲說這些都是屬於她蘇家的,離婚可以,但她必須要回屬於她的一切,其實她心底是害怕張意不要她的,雖然兩年多的時光已經將她的信心磨光了,但內心深處最後的一簇火苗還沒滅,她不能接受張意不要她的事實,她隻能撒潑拖延時間。
而她的女兒張琳琅已經接受心理治療很長時間了,心理醫生說她有偏執症和狂躁症,經過藥物治療和心理輔導,張琳琅的病情看似控製住了,她不再口口聲聲喊著要做夏臻霖的新娘,隻是偶爾會莫名其妙地哭一場,喊著「臻霖,我要臻霖。」
不管蘇響齡願不願意承認,她苦心撐了二十幾年的家已經要麵臨支離破碎的情景了。當年她使勁手段從葉斌手裡將張意奪來,她奪去了本屬於葉斌的幸福,而現在報應到了,她和張意婚姻名存實亡的消息不脛而走,她精心打造的幸福美滿的貴婦形象被輕易擊潰,不少之前對她有意見的名媛等著看她的笑話。
而張意請的律師已經上門遞給她離婚協議書,她當場狠狠地撕裂,尖聲道:「張意,你要離婚沒門!」
「蘇女士,關於離婚的事宜,看來我們需要用法律途徑解決。」律師很禮貌地丟下這句話。
當晚蘇響齡吞了二十顆安眠藥自殺,幸好被傭人阿姨及時發現,送往醫院後經過洗胃和搶救,她一條殘命又撿了回來。
這事很快被傳了出去,蘇響齡的名譽大跌,她的傷口被曝光在陽光下,很多人嘲笑她竟然也有今天。
葉琨已經不工作有兩年多時間了,她感覺待在家裡有些無聊,不希望和社會脫軌,將這個想法告訴張意後,張意托人幫她在一家知名整容醫院找了份工作,還是老本行護士,但工作內容很輕鬆,任務就是幫顧客打美容針,拆線按摩之類的,不用值夜班。
重新開始工作的葉琨覺得生活很充實,因為工作還算輕鬆,她對瓏瓏的教育和照顧沒有放鬆,她鼓勵瓏瓏每天寫日記,不規定數字,但每天必須要寫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