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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晴被箍得難受,用力掙紮,險些摔在地上。

顧平瀾俯身教給她,“晴兒會坐了,不必抱太緊,扶著她肩膀別摔了就行。”

兩人離得近,他獨有的男子的氣息在她麵前縈繞。

徐萍又是一陣心酸。

他們已經好幾個月不曾這麼近距離的相處了,也未曾好好說兩句話。

顧平瀾說完,從皮箱找出件薄棉襖,把顧晴身上的厚棉襖換下來,又尋出床單鋪好,把顧晴放在大床上讓她趴著。

側眸看向徐萍,“我這些天冷落你,是我不對。可晴兒這麼小,你就忍心對她不管不問?奶娘再好,總歸不如親生的娘親。”

徐萍淚如雨下,哽咽著說不出話。

顧平瀾伸手將她擁進懷裏,“當初我們是在這裏成的親,這一年馬上要過去了,我們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重新開始好不好?”

第124章 .過年

徐萍俯在他胸`前狠狠哭了一場, 直至把所有的自責、委屈和愧疚都發泄出來, 重新洗漱過,敷了妝粉, 才往客廳走。

楊佩瑤趁中午暖和洗了頭發, 發梢不曾幹透, 正坐在窗邊曬太陽。

瞧見徐萍紅腫的雙眼,卻不說破, 笑著拍下`身邊的椅子,“萍萍這邊坐,暖洋洋的真舒服。”

一邊舉起手裏發簪問道:“過年我穿紅色襖子,你覺得哪支簪好看?”

徐萍掃一眼, 這還是分家時候分給楊佩瑤的。兩支都是金簪,一支簪頭是石榴花形狀, 花芯鑲著紅色瑪瑙石, 另一支是蝴蝶狀, 蝶翅鑲著細小的金剛石。

遂道:“都挺好看的, 但現在不興盤頭,你早該去燙一下,燙成大波浪,別個發卡就很好。”

楊佩瑤笑道:“我舍不得燙,”見顧夫人過來,又征詢她的意見。

顧夫人很認真地給她出主意, “初一戴石榴花喜慶,初二你跟自新回娘家戴金剛石, 再配上金剛石耳墜子,回去顯擺顯擺。”

“好,”楊佩瑤“吃吃”地笑,“還有隻金剛石的戒指呢,到時候一並戴著,閃花她們的眼……可我梳不來娘這種發髻。”

顧夫人道:“很簡單,我教你。”

讓阿秋取了把梳子過來,一邊梳一邊讚道:“瑤瑤頭發真好,烏黑水亮的,暖寶就隨你,也是一頭好頭發。”

“是娘喂得好,”楊佩瑤笑著跟徐萍解釋,“娘天天給我塞芝麻核桃,跟喂豬似的,腰身也粗了兩寸,先前的衣服全都不能穿了。”

顧夫人忍俊不禁,兩手麻利地把頭發束在一起,綰兩道,用石榴花的發簪固定住,“成了。”

剛巧顧寧遠走過來,拿起楊佩瑤手中另外一支簪。

楊佩瑤忙道:“這是簪頭發的,不能玩兒。”側過頭給他看發髻,“就這樣把頭發別起來,你覺得娘好看嗎?”

顧寧遠小大人一般打量片刻,點點頭:“好看。”

楊佩瑤伸手從茶幾拿來昨天的報紙,又把著顧寧遠的手,稍用力,發簪穿透了報紙。

顧寧遠驚訝地說:“洞。”

“這裏很尖的,”楊佩瑤讓他摸一下簪尾,又在報紙上戳了下,接著輕輕紮在他手背上,“寧哥兒試試紮不紮?如果不當心,寧哥兒的手就像報紙一樣紮出洞,會流血。”

顧寧遠連忙放下發簪,“不玩。”

楊佩瑤摸摸他的頭,誇獎道:“寧哥兒說得對,這個不能玩兒。”將發簪收在首飾盒裏。

顧夫人看在眼裏,彎了唇角笑。

楊佩瑤對待顧寧遠真是用了十足的耐心。

比如吃飯,一般兩三歲的少爺,都是奶娘端著碗跟在身邊喂,顧寧遠用一歲多就自己握著勺子挖菜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