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了,睜開眼就看到身邊的人不在了。恍惚就想起了第一晚的事情,那次他似乎也是無顏以對就逃開了吧,也為了不讓她難堪。可這次……為何?
房門開啟,微靜眯了眯眼,五月的天色亮的早了,外麵微光已經有些耀眼。罩著一層橘黃,蘇公子端了碗碟進來。“已經醒了嗎?餓了吧。”
女子沒有動作也沒有應聲,她隻是發覺喉嚨疼得厲害,而且渾身似散架了一樣的疼。睡著吃了早飯,看蘇公子收拾了東西重新進來,微靜就啞著嗓子說,“公子也累了,不如上來休息吧。”蘇唯冬笑了下沒說什麼,脫了衣服回了床上,其實該換床單的,可是估計隨意移動會弄疼白姑娘吧。
在女子的配合下,唯冬小心翼翼幫她把裏衣穿上了,就聽到白姑娘低沉的嘶啞著嗓子說,“蘇公子自製力從小至大都是那麼好嗎?”
係著帶子的男子斂了眉回了句,“對別的人事都還好,可是遇到白姑娘,似乎就完全沒有克製力。”
原來不是夢!白微靜看著認真係衣襟的男子額際,睡著前他說的那句話,不是幻聽。
“……蘇公子其實不喜歡從背後的姿勢是嗎?”雖然明顯是給了她很大的暗示和鼓勵,白微靜還是繞過了主題。蘇公子抬眼看著麵前逃避的人,伸手抱住了,抵著她的鼻子回答,“的確不喜歡,因為看不到白姑娘的表情,無法知道姑娘是不是舒服,唯冬喜歡看到姑娘眼角染上□,尤其是因為唯冬而染上的。”
她總是太冷淡了,除了做那種事的時候,嬌羞都少有。
沒有絲毫隱瞞,以前蘇公子曾有過一次嚐試和她交心的時刻,那是夕醉姑娘離開的那晚,當時是她打斷了,拒絕了蘇公子的好意。那種時候,明知道蘇公子不會是假裝生氣,卻不願接受他流露出情緒。不願意看到他有任何變化……
“那去年……”那次離別,讓她痛恨起他對待所有人都一模一樣的態度來,人於己有恩,他便要傾盡所有相報,她害怕他還了人情,就再也不願見她。
蘇唯冬知道她說的是八月和十月那兩次,接了口,“白姑娘那時候對唯冬的態度,過度的保護,唯冬以為姑娘是要一位男寵,可是唯冬並不能勝任這個位置,若是什麼也不能為姑娘做而隻是提供娛樂甚至是耽誤姑娘時間和正事的話,唯冬寧可離開。但是,一旦結束那樣的聯係,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和姑娘有任何關係……唯冬無法舍棄,卻也無法實現姑娘想要的,因而覺得自己很卑鄙,不敢看到姑娘的臉,害怕被姑娘發現,那樣卑劣的想法。”
微靜傻在了那裏,不止是有感情,蘇公子在說著苦惱時,似乎也說著深情。哪怕看公子臉色神情眉眼都是淡然,但心意沒有假。
半晌女子才回了句,“公子其實很適合,做男寵。”
蘇唯冬眉毛都沒有動一下,輕輕吻了下女子唇際,聽到她接著說,“不隻長相好,身上沒有任何傷疤,可以溫柔也可以狂放,而且體力也很好,若是微靜有蘇公子這樣的男寵,定會寵公子寵到言聽計從的地步。”
蘇公子忍不住笑了,“如白姑娘所言,唯冬也隻能做白姑娘的男寵,除了姑娘,唯冬恐怕無法對其他人那樣。隻是,就算是白姑娘,唯冬也試過了,沒辦法讓自己成為姑娘的累贅。”
刻意繞開的笑話,還是繞了回去。白微靜懶懶的奮力伸手搭在了蘇公子肩上,靠過去打算裝睡。“姑娘累了嗎?”唯冬隱隱露出個苦笑,還是不行嗎?
摸到蘇公子肩上被她咬傷的地方,白微靜睜了眼,“十月的那次,是因為微靜提到陳傳和為孩子取名是嗎?”九月就已經開始疏離的人,十月的到來隻是準備告訴她,並沒有懷疑她吧,卻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