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爵利用他高貴的社會地位猥褻一個無力反抗的可憐女孩——故事。為什麼我們不試試看究竟哪個故事會勝出呢?”伊莎貝拉微笑地看向艾略特勳爵。
“那所有人就會看見你將我的手按在你的大腿上。”艾略特勳爵低聲嘶啞著嗓子說道,他的語氣第一次從一成不變的靜止沉悶中掙脫開來,變得惡狠狠地。
“又或者,是我正在阻止你試圖往上侵略的手。”伊莎貝拉保持著甜美的笑容,向他眨了眨眼,“我們該試試嗎,艾略特勳爵?”
後者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些微粉色的潮紅,他的表情雖然沒變,但他的眼神——伊莎貝拉猜測要是有誰此刻放支雪茄在他的麵前,恐怕也能被他的目光點燃。僵持了幾秒以後,艾略特勳爵終於退讓了。“放開我的手,”他說,“我就告訴你關於路易莎小姐的事情。”
你也許是一個見慣風雨,不動如山的貴族,但我可是看完了《紙牌屋》的現代姑娘。伊莎貝拉得意地在心裏說。
我以為《紙牌屋》的故事是關於美國總統的?康斯薇露疑惑地問道。
噢,是的,沒錯。伊莎貝拉趕緊說,她可不想讓康斯薇露對這部電視劇失去興趣。但那裏麵也有許多值得借鑒的手段呢。
“你想知道的路易莎小姐,全名是路易莎·瑪麗·菲茨赫伯小姐②,第十二代斯塔福德男爵的女兒。她是1890那一年倫敦社交季上最美的Débutante,據說收到的求婚不計其數,甚至包括來自國外的貴族,但斯塔福德男爵全部回絕了,很顯然,他希望能為女兒找一個富有的丈夫,好維持斯溫納德廳的開銷。”艾略特勳爵的聲音壓得幾乎近於耳語,小聲地在伊莎貝拉耳邊講述著。
看來英國男人八卦起來,勁頭完全不輸於現代的高中女生,伊莎貝拉思忖著,湊在一旁聽著的康斯薇露發出一聲讚同的聲音。
“因此,並不難想象,後來路易莎小姐與阿爾伯特之間發展的戀情會不被斯塔福德男爵所支持,甚至也不為當時的馬爾堡公爵與馬爾堡公爵夫人所支持。然而,羅密歐閣下與朱麗葉小姐仍然在重重壓力下堅持了三年,直到去年前馬爾堡公爵逝世,阿爾伯特成為第九代馬爾堡公爵後,這對戀人才分開。沒過幾個月,路易莎小姐與傑弗森·菲爾德訂婚的消息就傳出來了——我相信這個名字對你來說並不陌生。”
他是馬歇爾·菲爾德的弟弟的兒子。康斯薇露提醒伊莎貝拉道。
好像你這麼說了,我就該知道馬歇爾·菲爾德是誰似的。伊莎貝拉在心裏嘟囔著。
他就是那個創立了馬歇爾百貨公司的千萬富翁。康斯薇露無奈地再次提示道。
噢,我的天哪,馬歇爾是他創立的③?伊莎貝拉登時激動了起來,我可喜歡那家店了,你總能在那裏淘到不少打折的品牌貨——
“總而言之,這就是我所了解到的有關路易莎小姐的事宜。”艾略特勳爵繼續往下說了,伊莎貝拉隻好中斷了與康斯薇露的談話。對方一隻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抓著餐巾不必要地在臉上擦來擦去,顯然是為了避免再一次被伊莎貝拉抓住,“就算你把我的手按在你的胸脯上,向我們敬愛的國王宣稱我是個厚顏無恥的強|奸|犯,我也就隻能告訴你這麼多了。”
說完,艾略特勳爵仰頭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裏的白葡萄酒。
“我親愛的艾略特勳爵,想不到您今晚酒興如此之濃。”正與馬爾堡公爵有說有笑的佩吉夫人剛好抬頭看到這一幕,便開口向他笑道,“不知道您還喜歡我特地為今晚挑選的這瓶1875年的霞多麗白葡萄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