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1)

向餐桌對麵的範德比爾特先生遙舉酒杯,點頭致意。

“您說得對,亨利爵士,”範德比爾特先生用若有所$$

“謝謝您,公爵大人。”曼切斯特公爵遺孀夫人笑了起來,“您挑選了一個見麵的好地方。”

她示意身後的伊莎貝拉走上前來。

“冷落客人對一個盡職的女主人來說是不可取的,相信公爵大人您明白這一點。”她對馬爾堡公爵說話的語調裏多了某種伊莎貝拉聽不明白的暗示。

“自然,夫人。我怎敢繼續耽擱您寶貴的時間。”馬爾堡公爵顯然是聽懂了對方的暗示,他微微鞠了一躬,說道。

“我會告訴大家康斯薇露小姐因為身體不適而提前回去休息了。”曼切斯特公爵遺孀夫人向伊莎貝拉眨了眨眼,又看向馬爾堡公爵,“這不會占用太多的時間,公爵大人您可是這麼跟我的管家說過的。”

“我自然會遵守我的承諾,夫人,您盡可放心。”馬爾堡公爵說著,走上前來,將他彎曲著的胳膊遞給了伊莎貝拉,後者不明所以地挽住了。等到帶著一臉曖昧笑意的曼切斯特公爵遺孀夫人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的金博爾頓城堡中以後,他才開口了。

“我希望你不介意曼切斯特公爵遺孀夫人的離開。盡管訂婚一事已經得到了你的父母的同意,在婚禮正式舉行以前,我與你之間幾乎是不可能有任何獨處的機會的。”

“而公爵大人您希望與我單獨相處……為什麼?”伊莎貝拉輕聲問道。這難道意味著……馬爾堡公爵在舞會上說的話的確是真的?她禁不住心跳加快地想著,挽著馬爾堡公爵手臂的手心裏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她向身後望去,康斯薇露沉默地跟在他們身後,她既聽不到對方的心聲,也無法從對方的神色上看出她的心情。

“請叫我阿爾伯特,我想我未來的妻子有權如此喊我。”

“阿爾……伯特。”伊莎貝拉用蟲鳴般的嗓音喊道,臉頰燒得滾燙。

“我聽梅小姐說,你覺得一切似乎都發生的過□□速了,是嗎?”阿爾伯特替伊莎貝拉將鬢邊垂下的一縷發絲輕輕挽到耳後,在這昏暗的夜色裏,他淺藍色的雙眼也如同被烏雲遮蔽的明月一般變成了灰藍色,看不出神色如何,依稀隻覺得目光是柔和的,“我希望你不會因此而想要推遲我與你的婚期,康斯薇露。因為,你瞧,我希望我與你能盡早以丈夫與妻子的身份生活在一起。這樣,我與你就不必在曼切斯特公爵遺孀夫人的掩護下才得以私下相處片刻。”

我有將婚期推遲的權力嗎?在阿爾伯特的話語所帶來的令人頭昏目眩的窒息感中,伊莎貝拉用最後保持的一絲理智詢問康斯薇露道。

如果你能編造出一個有力的理由的話,有。過了幾秒鍾,康斯薇露才緩緩地回答。但那改變不了什麼,最多隻能將婚禮延後兩個月。

“可是……我幾乎對你一無所知,阿爾伯特。”伊莎貝拉掙紮著不讓自己陷入對方低沉迷人的嗓音之中,“到目前為止,我們隻見麵了三次——”

“但已讓我有幸目睹了兩次你精彩的發言,”阿爾伯特迅速接了下去,“康斯薇露,你的勇氣,見識,善良,機敏有趣,與眾不同,都令我無比的欣賞。所有我至今了解到的關於你的一切——哪怕隻見了三次——已經足以讓我確信你就是我在尋找的完美妻子人選。”阿爾伯特轉過身,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撫上伊莎貝拉的臉龐,就像捧著一隻隨時會飛走的鴿子一般。如果這世上有對應著白雪公主的男性的話,伊莎貝拉注視著他垂落在幾近蒼白的麵頰上的漆黑卷發,還有那帶著淡淡殷紅的雙♪唇,心想,大概就是阿爾伯特了。

“但……但我還不了解關於你的一切,阿爾伯特,至少我所知道的關於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