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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隻盼望著他趕緊轉移話題,“若是受過教育的婦女對我們這個偉大的國家更加有益,那麼我便認為讓女性接受教育是一件好事,反之亦然。”

“所以,您認為,堅持讓伍德斯托克的孩子們接受教育——哪怕是16歲以上的女孩也是如此,無論方式,的確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值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做到?”

“如果這件事對您來說的意義是如此重大,以至於您即便有著公爵夫人這樣尊貴的身份,仍然願意到民眾中去解答他們那些無關緊要也毫無意義的疑問,那麼,務必,請您堅持下去。”

溫斯頓漫不經心地回答著,緊接著,他話鋒一轉——

“不過,能容許我問問,到教堂去親自解答那些民眾的疑問,的確是全然出自您的意願而做出的行為嗎?”

謝天謝地,溫斯頓還記得他們最初的目的。阿爾伯特欣慰地想著。

“當然是完全出自我自己的意願。”公爵夫人如同即將要得到什麼嘉獎一般,挺直了身子,驕傲地說道,“不過,說到這件事,溫斯頓——”

眼看著公爵夫人又即將把話題引導到完全不相幹的方向,阿爾伯特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想,溫斯頓的意☉

“我自然可以幫助你邀請來更多的客人,我與好幾個父親當年的好友保持著聯係——”

“是的,慈善晚宴,這你的確能為我帶來巨大的助力,但是之後呢,溫斯頓?”

“之後?”

“你有你的人生,堂弟,而我尊敬那一點。但你必須明白一點,你我父親的不幸早逝使得我們提前走在了我們這一代人的10年前——10年後的政壇才是我們的天下,我們在這十年內積攢的人脈與功績才能使我們呼風喚雨,無所不能,身旁皆是有力的親朋好友。可是現在,看看我們身邊,溫斯頓,有誰能來幫助我們?我們走的每一步都必須要仰仗父輩的麵子與名聲,而那遲早都會用盡。在那之前,如果我想打破今日的這一困局,如果我想再更上一層樓,直到‘阿爾伯特·斯賓塞-丘吉爾’這個名字真正成為通行無阻的金牌之前,來自公爵夫人的幫助是必不可少的。”

從阿爾伯特一本正經地說出第一個字開始,溫斯頓就在強忍著笑意,然而,他的自製力遠沒有他想象的強大,等不及他的堂兄說完最後一個字,一陣陣歇斯底裏的大笑便從他嘴裏爆發而出,阿爾伯特被他的行為弄糊塗了,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噢,原諒我,堂兄,原諒我。”溫斯頓拿出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劇烈地呼吸著,幾乎連話也說不清,“隻是,你剛才的那番話,是我聽到過的,最差勁,最好笑,最貴族式拐彎抹角的,談論一個男人是如何希望他的妻子能夠愛他的,演講。不過——”趕在阿爾伯特勃然大怒以前,溫斯頓識趣地迅速恢複了語氣的平靜,“看在安娜斯塔西婭的份上,我願意幫助你,堂兄。”

於是,十分鍾後,他在小書房裏找到了公爵夫人,後者坐在那張他的伯母與奶奶曾經使用過的桌子後,正在一一查看麵前胡亂擺放著的許多手寫的文件。

“希望我沒有打擾您,康斯薇露。”溫斯頓敲了敲門,輕聲說。

“溫斯頓?”埋首於紙堆中的公爵夫人驚喜地抬起頭來,“沒有,沒有,請進來——噢,我真抱歉之前讓您目睹了那一幕……”

她充滿歉意地說著。

“別放在心上,康斯薇露。”溫斯頓笑了笑,拉開了一張硬木椅坐下了,“老實說,能看見我的堂兄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樣,就是讓十頭牛從我身上踏過去,也是值得的——你在做什麼呢,康斯薇露?”

“試圖弄清楚這份女仆的排班表,”她一邊揉著自己的眉心,一邊說道,“新來的女仆們今天下午就來到布倫海姆宮,開始工作了。按理說,這份時間表該由湯普森太太與我一起完成,可我實在不忍心——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對一場慈善晚宴來說還是太過於倉促了,湯普森太太身上已經有太多的負擔了,因此我告訴她我能夠在今晚就完成這份時間表並交給她,不過,很顯然,我實在過於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很抱歉,我對這方麵一無所知,不能幫助到您,康斯薇露。”

“噢,千萬別這麼說,溫斯頓,我本來也沒指望任何人能幫助我……”她低聲說著,聲音有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