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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定義,簡直讓伊莎貝拉不敢相信——究竟怎樣的行為能夠算做一個男性對一個女性實行暴行,似乎隻能依靠法官的判斷與陪審團的決定。可偏偏,此時的陪審團隻能由男性參與,這一點,伊莎貝拉認為對於女性受害者非常的不利。在那些哈裏斯先生拿來的往年案卷中,伊莎貝拉總能看到不少被陪審團認定為“無罪”的案例,而那些原因多半都是由於他們認為原告所描述的情景構不成“弓雖女幹”,或者認為發生這樣的結果全是女方咎由自取,隻判決被告部分有罪。隻是隨手一翻,伊莎貝拉都能處處看見典型的男性沙文主義式的發言記錄,一想到艾格斯在法庭上也免不了要麵臨這些言論,她就感到一陣陣的心酸與憤怒。

至於其他的方麵——沒有對**的保護,判決隨意草率,執法人員缺乏對證據的正確認識,這些都僅僅隻是在案件記錄上能反映出的,表麵淺顯的問題。更不要提任何與保護兒童有關法律在伊莎貝拉眼中暴露出的缺陷。已經習慣了生活在一個對兒童權益與安全高度重視國家的她甚至沒法繼續看下去哈裏斯先生拿來的那些案例——

“我們該從大不列顛法律中所缺乏的對弱勢群體的保護與關懷入手,”伊莎貝拉開口了,她簡要地把自己與哈裏斯先生一起查閱案卷時的感想講述給了博克小姐聽,“這樣不僅能將艾格斯的案例寫進去,還能提到海倫·米勒,在凸顯出約翰·米勒是如何無恥地對待她們的同時,提及他要逃脫法律的懲罰是多麼的簡單——甚至可以預先寫出一些他可能會使用的辯詞,從一開始就把‘那都不過是一個罪犯的狡辯’這個觀念植入人們的腦海中。”

“‘植入人們的腦海之中’,我喜歡這個表達,您不介意我在報道中用這個句子吧?”博克小姐說著,又點燃了一根煙,刷刷地往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著,“今天早上,我在伍德斯托克收集到了不少村民們對這個案件的看法——老實說,它們都非常有意←

第90章 ·Albert·

康斯薇露·範德比爾特是一個如此神奇的女人。

這是阿爾伯特看到今天的報紙時的第一感覺。

當聽到她要找的女記者就是那個寫出了他, 艾略特,還有公爵夫人之間糾葛的報道的作者時, 盡管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妻子, 沒有幹預和插手這件事,阿爾伯特仍然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道自己將看到一篇怎樣的報道, 又將會看到斯賓塞-丘吉爾家族在其中扮演怎樣的角色。當看到放在餐盤旁熨燙妥帖的一疊報紙時,他甚至感到自己的呼吸稍稍加快了一些。

不過,那意外的是一篇非常精彩的報道。

從之前公爵夫人的描述中, 他以為自己將會看到一個悲慘冷酷如狄更斯筆下般的故事, 宛若白柄黑刃的匕首深深剖開艾格斯·米勒與海倫·米勒的血肉,將傷口赤|裸裸地展現給每一個英國的人民——但他到的是一個冷靜的故事, 不動聲色在以一個貴族的口吻表達對大英帝國婦女兒童福利與保障製度缺陷的不滿, 避免了任何大肆渲染的煽情, 隻是利用這一層偽裝完整地從受害者的角度呈現了兩個案件的全貌, 令得任何一個放下報紙的英國人都會不禁捫心自問“為何這個偉大的國家中竟然會誕生出約翰·米勒這般的無恥之人?”,同時並深切地為這兩個不幸的女孩感到同情。

在輿論引導方麵,這篇報道的確成功了。阿爾伯特自認為,任何完這篇報道的人, 特別是讀完報道中所特別強調的那一段——描繪艾格斯·米勒的家庭狀況有多麼敝衣枵腹,而瓦灶繩床的生活又是如何造就了兩個無處可求救,無力可反抗的女性,都不可能再把艾格斯·米勒看成一個行為不檢的謀殺犯,抑或認為約翰·米勒是一個不可能對自己的孩子犯下暴行的繼父。尤其這篇報道還巧妙地提到了伍德斯托克的村民是如何看待這兩個案件的, 用以描繪的譏諷話語隻會讓任何有類似想法的人恨不得立刻撇清自己與這些念頭之間的關係。

倫敦的兩家報社,一家名不經傳的雜誌社,以及牛津郡本地的6家報社都刊登了這篇名為《拯救,保護,與預防》的報道,愛德華將這些報紙全部都收集到了阿爾伯特的早餐桌上,天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在這9家出版源中,這篇報道占據了兩家的頭條,另外幾家則被放在了社會新聞版麵,畢竟不是獨家發表,能有這樣的成績,他知道斯賓塞-丘吉爾家族的名聲至少占了八成的功勞。

阿爾伯特為這篇報道叫好的同時,他的內心也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