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段(1 / 3)

在並不想與伍德斯托克的村民見麵,要想避開他們的注意力,前往那個我想帶您去的地方,便隻有這個方式了——坐穩了,公爵夫人。”

伊莎貝拉還沒來得及抗議她與公爵實際可以從村子裏租一輛普通模樣的馬車,那樣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感到整個人似乎向後拋去,被慣性擠壓進了公爵暖和結實的胸膛——緊接著,她身下的這匹馬就在公爵的高聲呼喝下向前奔馳而去。

所幸公爵騎馬的速度並不如伊莎貝拉想象中那般快,也沒有顛簸得讓她產生“暈馬”的感受,盡管如此,還是無法讓第一次騎馬的她享受那種在馬背上馳騁的筷感。伊莎貝拉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身體從公爵的懷抱中拔起來,跟在一旁的康斯薇露也貼心地告訴了她幾條在馬上保持平衡的訣竅,隻是說的永遠沒有上手教的效果好,伊莎貝拉總感覺自己隨時有可能因為馬駒的躍動而從馬鞍上滑下去,雖說自己的右腿有什麼東西支撐著,但她怎麼也沒法隻借助那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她又不願意抓著公爵的雙手將自己“拉”起來,隻好放棄了脫離與公爵的肢體接觸這個想法,反而更加用力地將自己的肩膀壓在公爵的肋骨上,企圖借助摩攃力延緩自己下滑的趨勢,也許是她使的力氣太大,還沒過幾秒鍾,她就聽見自己身後的公爵悶哼了一聲。

隨即,一隻有力的手臂便摟住了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將她拉回了馬鞍的正中。

“您不會騎馬,公爵夫人,無需亂動,隻需倚靠著我的身體作為支撐便好。”

公爵略有些發悶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傳來。

“您怎麼知道我不會騎馬?”伊莎貝拉禁不住好奇地反問道,她可從來沒有與公爵講起過相關的話題。

“在北安普頓夫人與曼切斯特公爵遺孀夫人的宴會上,但凡有騎馬的活動,您都借口躲在室內不去,那時我便注意到了這一點,猜測您或許是因為不會騎馬,又不想被人得知,才如此作為。如果我猜錯了,公爵夫人,那麼我很抱歉。”

“不,您沒有。”

伊莎貝拉喃喃地回答道。

沒想到那時的公爵就會對你傾注這樣的注意力。康斯薇露在她心中輕聲說。

是啊,誰都知道那不過是為了讓我以為他愛上了我罷了。

伊莎貝拉說,也這般想著。

接下來的路程中,她再也沒有對公爵說過一句話,康斯薇露也識趣地保持了沉默。

從身後的男人胸脯中透出的滾燙的熱意,隻止步於她的羊毛鬥篷上;仿佛在耳邊響起的穩健心跳聲,全被凜冽的寒風吹散;若有似無鑽進鼻孔中的古龍清香,也不過化作廢氣而出——

十幾分鍾後,他們在村莊邊緣的幾棟破舊的農舍前停了下來,一個年輕的婦人從其中一棟中探出頭來,接著便急匆匆地向他們跑來。公爵率先跳下馬,又將她輕輕抱下,伊莎貝拉扭頭向那個已經來到他們身邊的婦人看去,依稀覺得她的眉眼有些熟悉,正想詢問的時候,對方就先行了一個屈膝禮,“公爵夫人,我是多蘿西·米勒,艾格斯·米勒的母親。”她軟聲細語地說道,“謝謝您為我家艾妮做的一切,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噢,公爵大人,下午好。”

沒等驚喜的伊莎貝拉想對她說些什麼,公爵就向她點了點頭,將韁繩交給了她,還不忘強調了一句,“這是我從市政樓那兒借來的馬匹,米勒太太,能請你替我將它牽到一旁拴好嗎?”

“當然,公爵大人,樂意效勞。”

米勒太太回答道,轉身牽著那匹馬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