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段(1 / 3)

保護的父親。甚至,她的父親一開始也不過是看上了她的母親的美貌,與家族代代積累下來的,盡管曆經內戰卻仍然豐厚的遺產,迫不及待在安碧拉剛年滿16歲時就迎娶了她,同年,瑪德便出生了。在那之後,她的父親就搬去了城中的一間公寓中居住,另外有了一個情人,與對方又生了4個孩子,過得舒心又快樂,從此再也沒有回到過那間白色的西班牙殖民地風格大屋中。

於是,在十幾年的時間中,在瑪德生活中,唯一扮演著近似於母親的角色的,就是莎拉·洛裏斯。

“博克小姐,我們到了。”

艾略特勳爵的低低呼喚,讓瑪德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醒來。因著他提起了那個有6年不曾想起的名字,她似乎在半夢半醒間又回到了那間大屋之中,發覺自己正站在母親的身後,看著洛裏斯是如何俯身,如同掬起一捧清澈的湖水,小心不讓它灑出一滴般地拉起安碧拉的長發,湊在嘴邊親吻著,低聲喃喃著對她的愛意,同時用迷戀的眼神注視著對方的麵頰——安碧拉很享受那目光,瑪德知道,那讓她的母親感到自己就是全世界最獨一無二,最美麗無暇的存在。有時,她甚至不禁懷疑,她那為了保持身材,每天隻吃稍稍煮熟的一口羊羔肉,些許蔬菜與水果,再外加一瓶上好的葡萄酒的母親,是否就靠著這目光汲取著足以讓她繼續活下去的養分?

或許正因為如此,她的母親才會如此不能忍受,那目光有一天,卻落在了瑪德自己身上。

“這裏就是那個女孩居住的地方?”瑪德一邊揉著有些疼痛的額頭,一邊向馬車外看去,那是一棟灰撲撲,似乎從來沒有經過維護的磚砌居民樓,明顯不是一個家境良好的中產階級家庭該居住的地方。看出了瑪德的疑惑,艾略特勳爵解釋道,“被恩內斯特·菲茨赫伯侵犯了以後,那女孩實在是過於害怕他會找上門來,再次對自己實施侵害,說什麼也不敢待在自己家裏,也不敢去其他的親戚家,害怕會連累她的表姐妹們,因此她的家人隻好把她放到了小時候曾經照顧過她的乳母家中,好讓她感覺安全一些。”

“恩內斯特·菲茨赫伯曾經有過二次侵害同一個女孩的記錄嗎?”瑪德詢問道,她無視著艾略特勳爵向她伸出的手,自己穩當地走下了馬車,抬頭看向三樓那唯一亮著暖黃色光芒的窗戶,看來那就是這可憐的女孩如今躲藏的地點了。

“沒有,似乎一旦奪走了女孩的貞|操,並在她們身上留下了刺青,恩內斯特·菲茨赫伯就會喪失對她們的興趣,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企圖與那些女孩取得聯係,或者尋找她們如今在哪的舉動,至少我所接觸到的受害者中情況是如此。”

“我想也是,”瑪德喃喃地說著,看著艾略特勳爵按響了門鈴,“對他而言,那樣的舉動就足以讓他知道自己實際上完全擁有著對方,即便那些女孩以後想方設法地開始了新生活,他也會永遠牢牢占據著她們心中最脆弱的角落,光是他的名字就足以讓她們夜不成寐,日不成行。我想,光是這樣就已經能讓他足夠滿足了。”

一盞幽黃的燈亮從台階上遊移了下來,握著蠟燭柄的是一名個子中等,腰身臃腫的老奶奶,她警惕地看了艾略特勳爵好幾秒,又迷惑不解地看了看他身後的瑪德,才低聲發問了,“艾略特勳爵,您怎麼又來了?這又是誰?”

“她是我在法國的一個聯絡人,”艾略特勳爵回答道,他在這之前就已經告訴過她不能暴露自己真實的記者身份,免得讓這個女孩和她的乳母以為瑪德是上門來獵取新聞的,會將他們趕出去,“上次我與克拉克小姐談話的時候,她似乎流露出了想要離開英國,躲避到法國,就像我為其他女孩安排那般的想法,因此我便把她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