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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還不曾了解過的,與阿爾伯特家族有關的事情?

這不可能。如果瑪麗·庫爾鬆對他的了解達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她也不需要前來尋求自己的幫助了。

“大概就在慈善晚宴的前後。”庫爾鬆夫人含糊其辭地回答道。“為什麼?”路易莎不依不饒地追問著,但表麵的語氣仍然保持著冷靜,隻是恰到好處地泄露出了一絲好奇,“是什麼讓你想要去調查這個男人,庫爾鬆夫人?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認為有任何我也需要注意的地方……”

“不,我去調查他並不是出於這個原因。”瑪麗·庫爾鬆解釋著,不知怎麼地,路易莎總覺得她此刻的鎮定有些不自然,一旦談起這個名字,瑪麗·庫爾鬆的語氣總有一些奇怪,簡直就像是——

——簡直就像是喬治·斯賓塞-丘吉爾是一個原本不該出現的人物一樣。

“就跟你一樣,我隻是對這個在此之前從未出現過的家庭成員感到了幾分好奇而已。我派人去調查了他,而那些無能的偵探什麼消息也沒能給我帶回來。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也許這正是瑪麗·庫爾鬆想要達到的目的,路易莎猜測著,但是因為對方提起這個男人時的特別表現,倒是讓她有些確信瑪麗·庫爾鬆的偵探們的確沒有挖到任何的情報,才會讓對方的語氣裏充斥著對這個男人的真實性的質疑。不過,她知道對方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告訴自己更多的消息了,因此便繼續瀏覽著那篇報道。

“而筆者則有幸對他進行了一次采訪,了解到了不少隱藏在這一次的補選後的真實內幕,而其中又許多,都直接指向了庫爾鬆家族——

“‘普威爾市長向來都不是一個真正對伍德斯托克地區盡職盡責的市長,我的意思是,感謝他的功勞,伍德斯托克地區如今已經沒有屬於自己教區的公共小學,倘若不是因為公爵夫人及時插手,為學生們建立了範德比爾特學校,普威爾市長對接下來幾代伍德斯托克人的傷害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彌補的。’

“喬治·斯賓塞-丘吉爾先生如是告訴筆者。

“‘因此,當他決定參加補選後,他並沒有尋求我的家族作為他身後的支持力量,而是直接站在了庫爾鬆勳爵那邊的這一點,倒也不那麼令人感到驚訝了。畢竟,他還有那麼一點自知之明,知道他的競選理念絕不會被我的家族認同。伍德斯托克——乃至於整個英國,都需要一個真正明白人民需求,真正聽到了弱勢群體的請訴的候選人成為他們的聲音,而這就是我參選的理由。’

“隨即,筆者還在更進一步地與喬治·斯賓塞-丘吉爾先生的采訪中了解到,支持一個顯而易見不會為促進伍德斯托克選區利益的候選人,並不是庫爾鬆家族唯一做出的,針對斯賓塞-丘吉爾家族的行為。很顯然,這似乎與從今年夏天開始的,一係列隱藏在看似無關緊要的八卦與風波中的陰謀有關——

“‘很明顯,嫉妒,即便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也一定在這些行為的背後扮演了一個不可忽視的角色。’

“在談到庫爾鬆勳爵與庫爾鬆夫人可能的動機時,喬治·斯賓塞-丘吉爾先生是這麼說的。

“‘從任何一個方麵而言,馬爾堡公爵與馬爾堡公爵夫人都有值得令人妒忌的資本——我想,誰都不會否認,馬爾堡公爵是同樣想要在外交領域闖出一片天地的庫爾鬆勳爵道路上最大的對手。而倘若庫爾鬆夫人希望成為英國上流社會中占據一席之地,那麼比她更美貌,更年輕,經濟實力更雄厚,也更具有時尚品味的,同是美國女繼承人出身的馬爾堡公爵夫人顯然比她更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