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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順著我的超前想法而推進,認為我的那些所謂正確的觀念要是有一點點的改變,就是天大的災難,才使得他認為分居是維護這些自大想法的唯一解決方式。

但是,我是可以兼顧兩者的,既是伊莎貝拉,也是一位活在19世紀末的公爵夫人,隻要我別那麼固執,也別那麼理想主義,以為所有曆史發展進化後的結果都必然能正確地套用在這個時代中。

我害怕著,與阿爾伯特相愛,成為一名合格的貴族,學會如何進退有餘地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種種這一切會逐漸吞噬自我。但與潘克赫斯特先生的談話已經向我證明了,我的想法不一定適用於這個時代,固執己見有時隻會適得其反。我應該將那些來自於現代的觀念視為一種優勢——幫助我看得更遠,走得更長,而不是把它當做行事的標準,更不應該以為這就是一道非此必彼的選擇題。

阿爾伯特仍然摟抱著她,就在她說出這些話的當口,如同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他愛意的珍寶,盡管他的妻子是那樣的不完美。伊莎貝拉知道自己有多麼令人頭疼,她那些無窮無盡的奇思妙想,她的伶牙俐齒,她的好鬥爭勝,還有她的固執倔強,她每向康斯薇露吐露一句心聲,就越發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的這些缺陷,也更加明了地看出自己過去的幼稚天真之處。

即便不是為了能夠完成她與康斯薇露的理想,即便不是為了她想要在這個時代達成的事業,眼前這個願意全盤接收來自她的一切好壞的男人,也值得她為之做出改變。

我想,是時候了,康斯薇露。

她小聲在心中說道。

是時候蛻變,是時候坦白,也是時候完成那個pinky promise。

我同意。康斯薇露說。我隻有唯一的一個請求,在我還沒有準備好以前,請不要告訴他我的存在,好嗎,伊莎貝拉?

第179章 ·Albert·Isabella·

阿爾伯特的腦子艱難地處理著伊莎貝拉告訴他的信息。

他曾經以為, 親眼看見被自己當做父親一般的老管家與一個鬼魂親吻, 以及看見昔日的君主鬼魂在自己麵前破口大罵, 就是他這輩子會遭遇的奇聞異事的極致了。

上帝被這個想法逗樂了, 於是他就得知了自己的妻子根本就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

艾略特所得知的那個故事是假的, 是他的妻子在情急之下編出的謊言。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康斯薇露·範德比爾特。

隻不過,在1895年8月以前, 眼前這具軀殼中的靈魂還確確實實是原裝的, 當真正的康斯薇露在那個夏天決定自殺以後, 便由來自於2018年(光是看到這個年份的刹那,就讓他突然覺得胸腔傳來了一陣窒息感)的伊莎貝拉·楊,一個因為心髒病而去世的16歲女孩取而代之。

老實說, 這個故事本身並沒有那麼難以令人理解, 也不是那麼令人難以置信, 阿爾伯特小時候有一段時間非常喜愛各式哥特——如今回想起來, 那或許就是他為何如此輕易地接受了世界上其實有鬼這麼一個事實——直到他的祖母發現了這一點, 並且嚴令製止了這種行為,告訴他那是“不入流的中產階級愛好”。

然而,當這樣的情節發生在自己的妻子身上的時候, 可就不那麼有意思了。霎時間,阿爾伯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對此作何感想, 也不知道自己的信仰是該因此而動搖還是更為堅定, 更不知道該如何去重新審視伊莎貝拉過去的作為,種種思緒像狩獵季放出的獵狗般漫山遍野氣勢洶洶地向他奔來,然而, 第一個跳入他腦海的想法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