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難道您不認為那是一種迷人的手段嗎?”
埃爾文沒有接話,他實在不敢說,自己內心的想法,竟然確實與這個女仆相同。
作者有話要說: 鄭重聲明:本章中的情節,不代表作者對殺人的看法,也不代表作者讚同此類行為。文中角色的對話建立在虛擬的人設與劇情背景之上,請務必不要用作現實生活的道德指導,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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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救了他們的性命,他們還要反過來侵占你們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處?”伊莎貝拉一時忘記了這段對話本來的目的,驚訝地反問道。
“這很正常,小姐,我們早就習慣了。”讚達亞一邊說著,一邊跪坐在火堆旁,手腳麻利地編織著香蕉葉。這些葉子編成的大小不一的碗與籃子有許多用途,卻也很容易損壞,因此必須要不停地補充才行,她指節粗大的雙手靈巧地在火堆旁炙烤的香蕉葉裏挑出那些水分幹得剛剛好的葉子,動作又輕又快,叫人看得目不轉睛,“從前,我的父母就生活在開普敦城外的牧場裏,我們自己有一小塊祖傳的土地,日子過得很好。可後來城市擴大了,土地就沒了,於是我們拿了城裏給的一點補償,搬去了其他城市。現在有戰爭,我們想回來家鄉,家鄉卻不屬於我們了,加上天氣還有那些逃兵很惡劣,就隻好和大家一起躲在這裏。”
她的語氣就跟她的雙手一樣平穩,仿佛講述的並不是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悲劇,就這麼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家園與土地,對她而言似乎根本算不上是什麼打擊。聽上去,她像是已經完全認可了白人能夠隨意地從他們身上壓榨利益這麼一個事實。
“你難道不會覺得憤怒嗎?”伊莎貝拉禁不住問道,“開普敦城就這麼吞並了你的土地,你原本才是這片土地上的土著居民,卻連活在自己家鄉的資格都沒有。”
“憤怒?”讚達亞就像是根本不理解這個詞的意思般看著伊莎貝拉,“我們為什麼要憤怒?英國人不會想要殺掉我們,也不會想要把我們抓起來賣到其他的國家,等天氣好一點,那些逃兵也離開了,我們還能在附近的農場找到一份工作哩。這比在德蘭士瓦的那些黑人的遭遇好多了。有什麼是需要憤怒的,小姐,我不明白?”
一時之間,伊莎貝拉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更何況,那些布爾人也很可憐。”沒等到回應,讚達亞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這一刻,一無所有卻又如此豁達的她話語裏竟然有種救世主一般憐憫萬物的氣質,“他們生在英國的土地上,說著英國人的語言,認為自己是個英國人,卻不被英國人接受。我們可以在附近找到一份工作,他們卻隻會被要求滾回德蘭士瓦,沒人會雇傭他們的,小姐,現在沒人會雇傭布爾人的,他們也許一輩子都得躲在河穀的那邊過活了,而我們隻是暫住一下,躲躲雨罷了。”
“你覺得他們可憐,可是,這些布爾人曾經殘忍地屠殺了大部分你們的同胞,將你們從他們占領的土地上趕走,還——”也許是難以置信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能夠如此寬容,甚至平和得不似一個尋常的人類,這句帶點挑唆意味的話從伊莎貝拉嘴裏溜了出來,她平日裏絕不會這麼說,但這一刻,她隻想引出那麼一點人性裏的陰暗麵。
“我知道這一點,小姐,您不也是布爾人嗎?”讚達亞膽怯地瞥了伊莎貝拉一眼,才讓她突然記起自己此刻的身份是什麼,“但我們沒有資格遷怒任何人。英國人可以遷怒布爾人,也可以遷怒我們,他們決定了其他人能不能在他們統治的土地上工作,能不能繼續生存,因此他們是有資格的,可是我們哪來的底氣呢?又哪來的能力去報複呢?我們根本不敢拒絕您們,也不敢拒絕那些布爾人,因為這樣的行為也許明天就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奴隸與弱小沒有資格怨恨,小姐,等您是個黑人的時候,您才會明白我們看待世界的方式。”
原來她也並非完人,隻是現實將她的陰暗麵磨成了無可奈何的逆來順受,還包括大部分其他生活在這土地上的黑人。伊莎貝拉扭頭掃視著洞穴,卻隻能看到一群溫順的黑羊,他們甘從牧羊人的嗬斥,甘於忍受牧羊犬的欺淩,就為了換回嘴裏的一把草,為此他們甚至願意獻出皮毛,自割羔肉,最終麻痹而無動於衷地麵對一切不公。
“比起成為奴隸的同胞,我們已經十分幸運了。”過了幾秒,讚達亞再次局促不安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