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茨赫伯的娃娃’,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娃娃的嗎?你會這麼對待路易莎嗎?”
沉默。
“為什麼你殺害了瑪麗安娜,恩內斯特·菲茨赫伯?”
沉默。
“為什麼你要求那些女孩與你私奔,恩內斯特·菲茨赫伯?”
沉默,淚水滑落。
“為什麼你強|奸了那些女孩,恩內斯特·菲茨赫伯?”
沉默。
“恩內斯特·洛裏安·菲茨赫伯的縮寫是E.L.F,而路易莎·艾瑪·菲茨赫伯的縮寫是L.E.F,差別是如此細微,究竟是誰刻下了那些字,恩內斯特·菲茨赫伯?”
沉默,又一顆淚水。
“為什麼瑪麗安娜要你將她殺死,恩內斯特·菲茨赫伯?”
哈利·羅賓森仿佛大夢初醒。
“反——反對!這個問題完全是無中生有,而且具有強烈的引導性——”
法官也好似剛剛醒悟過來。
“反對有效。丘吉爾先生,請——”
“因為——”
恩內斯特·菲茨赫伯的聲音定住了所有人,剛剛起了騷動的人群就像是被凍住了般一動不動,甚至保持著那正要竊竊私語的姿態,緊張地看著他。
“那是唯一能夠擺脫路易莎控製的方式。”
燭火沒有被重新點燃,那不過是餘燼最後拚盡全力閃爍的輝光。
死亡的確是唯一能夠擺脫那個女人的方式。
埃維斯看見恩內斯特·菲茨赫伯飛快從他的眼眸中褪去,褪去,直到完全被黑暗吞沒。他再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也不再對外界有任何的反應,任憑公爵夫人如何問他,甚至說出了為什麼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的推測過程,恩內斯特·菲茨赫伯都無法再應答了。
他徹底墜入了黑暗。
“陪審團,請做出你們的決定。”
“我們決定,所有罪行成立!”
但那遠遠不是他與她犯下的所有罪行。
“謝潑德警官借著收集證詞與調查的名義,找到了我的每一個家人……我曾經的同學們……我的朋友們……我的鄰居……我的保姆……
“他把一切細節都告訴了他們。
“我無法再麵對我的家人,我知道他們看到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想起謝潑德警官栩栩如生的描述,想起一個男人是如何淩|辱了我,想起我身上的傷痕——這些想象就像這道疤痕一樣,它永遠不會好轉,它永遠不會消失。
“可我的家人是我的一切。
“博克小姐向我保證,在庭審過後她會把我與我的家人都送到法國去,在那裏沒人會知道我的過去,也沒人會在意,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忘記過去的一切。
“可你要怎麼忘記,當你知道你最親密的家人絕不會忘記那一切?”
“我可以替你將他們都殺了。”埃維斯悄聲說,他知道康斯薇露不會反對,“我可以帶給他們死亡。”
“不,那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了。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悄無聲息地越進了窗戶,化妝已經從他的臉上抹掉,但他仍然披著鬥篷,輕盈地走到了她的床邊。
“You are a handsome death。”
她低聲說道,那雙形同行屍走肉的雙眼與他的藍眼睛對視著。埃維斯跪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他一開始做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康斯薇露,但如今,有一部分,也是為了這勇敢而又不幸的女孩。
“他們都被判刑了。恩內斯特·菲茨赫伯要因為殺人,強|奸等一係列罪行上絞刑架,而路易莎·菲茨赫伯則要因為挑唆殺人,以及強|奸從犯等罪行,被判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