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走在最前麵,我在中間,遠厄大師斷後,上了橋以後,我耳邊那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我覺得這橋上很冷,不過還好沒有多長,我就抱著胳膊一直發抖。
沈承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我,他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t恤衫,而且早就已經傷痕累累,我不想要沈承的衣服,他一把披在我身上,說:“前麵會越走越冷,你可千萬不要感冒。”
剛說完,這橋上不然出現了很多人,來來回回在橋上走來走去,還有人幹脆就停下,看著我們過橋,不過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特點,這些人都沒有眼睛,他們的眼睛都是血窟窿,好像被人刻意挖了下去。
我看得全身發抖,當時這個天師為了建造這個墓到底殺了多少人,他這個樣子還配做天師嗎?就算是道家也不能讓人大開殺戮,這個天師必然已經是心術不正走火入魔了。
這橋並不是很長,正常的話也就三四分鍾走完了,但是這座橋我們好像走了將近二十多分鍾,時不時的總有人想過來跟我打招呼,但是剛接近我的時候,聞了聞,然後都退的遠遠的,那個樣子好像我吃了大蒜一樣。
沈承看在眼裏,總是將我護在身後,看來這些人也不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到,這樣子我就放心了許多,我越走越累,就問沈承:“咱們是不是遇到鬼擋牆了。”
沈承歎了口氣,說:“不是鬼擋牆,是橋上的靈不想放我們下去。”
我啊了一聲,問:“這什麼情況,不是看上我們了吧。”
沈承點點頭,說:“夫人這次還真說對了,就是看上我們了,你要知道這座血靈橋控製著他們的靈魂,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完整的肉體,怨氣非常重,陰司暫時不會收這種怨氣的回魂,他們隻能徘徊在橋周圍,一旦有人經過,他們就想殺死那個人,取代那個人才能投胎。”
我大概明白了,但是我們走了那麼久,也看見了來來往往的不少陰魂,他們並沒對我們怎麼樣,而且連我身的機會都沒有,這個下去要怎麼辦?
沈承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繼續說:“他們在橋上無法感到我的存在,隻能找到你和遠厄大師的,遠厄大師法力高強,這些惡鬼隻要一看便知,所以他們把經曆都放在了夫人身上,奈何夫人審身上有我的符咒,所以他們進不了身,又不想輕易的放我們走,我們自然出不去這個橋。”
我楞了,那這可要怎麼辦,而且我發現一件事情,沈承給我畫的我已經貼在身上的符咒已經開始見見褪色,這說明符咒的效力也在弱化,現在暫時沒事,一會符咒法力就會消失,到那個時候,沈承在畫符的時間都沒有。
我問沈承:“夫君我們該怎麼辦?”
遠厄大師雙手合十,整要做什麼,沈承趕緊上前攔住他,說:“遠厄大師不要在超度了,你現在已經沒有閉口禪時候的法力了,下麵我來吧。”
我明白了沈承解決的辦法,這些橋上的陰魂不過是想離開那座橋重現做人而已,不過這個工程有點浩大,因為隻我看見就至少有上百人了,這些人應該怎麼處理,一個一個超度的話隻怕就算是遠厄大師也沒有那個能力了。
沈承從我那遝子符咒裏,拿出一個寫著鬼文改著大印的黃紙,嘴裏念了幾句便把那個東西燒了,一邊燒一邊嘴裏說著:“你們可以去陰司了,但是身上陰氣太重,隻有除了陰氣才能轉世,這已經是我能為你們爭取的最大的利益了。”
我忽然聽見橋一陣崩塌的聲音,沈承拉著我的手說:“夫人,咱們快點走,這橋不行了。”我恩了一聲,跟著沈承往前麵跑,橋後麵漸漸的開始往水裏落,最後整個血靈橋都塌了,這時候我忽然看見一道綠光閃過,那個背影看上去有點像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