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差異的問沈承:“你怎麼知道的?也許隻是恰巧那個巨魚的牙就長成了這個形狀。”
沈承笑了一聲,說:“我刻意研究了這位天師的性格,是個極度自信的人,或者說是自負,他既然設計了機關就一定會留下後路,而且他堅信這個後路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因為他相信自己對於陣法的造詣。”
我眨巴眨巴眼睛,哦了一下,說:“然後呢?”
沈承繼續說:“夫人剛剛也說了,為什麼要在河裏放這種殷魚,不怕他們把那座橋啃了嗎?很明顯這魚出現在這裏不是偶然,既然不是偶然就一定是線索,我進入魚嘴的時候,看見它的這顆牙,當時就意識到原來如此,這個天師也確實不愧是個天才。”
聽沈承這麼一說,我倒一點沒覺得佩服這個天師,覺得他應該是個變態,把自己墓穴的鑰匙藏在一個巨大魚的嘴裏,這人要不是變態是什麼?
我跟沈承聊了一會墓穴的事,我問他:“張音具體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沈承點點頭,說:“就在右側門裏,張宗正剛剛就被困在了此處,這水下有個出去的通道,他從那裏出去了,把自己妹妹仍在了洞裏。”
我冷笑一聲,說:“他不是很疼自己的妹妹嗎?”
沈承一邊看手裏自己畫的地圖,一邊說:“確實,他知道不會放著他妹妹不管的,交給我應該很放心,他出去是去天一教找救兵去了,等我們破了墓穴,他們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多麼天衣無縫的計劃。”
我差點沒噴出來,這張宗正到底是不是人啊,拿自己妹妹當誘餌,然後讓我們去救,自己出去布置陷阱抓救命恩人,我真是服了,這世間上的人不要臉果然到了一定的新高度,我無語了,問沈承:“你既然都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那就不救張音好了。”
沈承看了我一眼,說:“我倒是可以不救,夫人能看著我見死不救嗎?”說實話,我真看不了,如果說我有這個能力,而不去救人導致了這個人出了什麼事,我估計自己會自責。
看我說不出話來,沈承摸了摸我的頭,說:“既然知道別人打的什麼算盤,知事故卻不事故,而且張宗正也身不由己,還記得上次那個將我封墳絕墓的黑鬥篷女人嘛?她才是天一教的主事人,很快又能跟她見麵了。”
我愣了一下,問:“你是怎麼得罪她了,她好像挺狠你,比徐璐還恨你。”
沈承冷笑了一聲,說:“是啊,我跟她之間的恩怨那要追溯很久了,算了夫人,不提也罷。”
我倆正說著,就聽遠厄大師一陣咳嗽,我趕緊上前扶起他,給他遞了一口水,遠厄大師睜開眼睛,喝了兩口,小聲問我:“沈夫人看上去無恙,看來那巨魚已經死了。”
我點點頭,把沈承那把鑰匙的事簡單的跟遠厄大師說了一下,遠厄大師坐了起來,半晌點點頭說:“可惜了這位天師的鬼才,居然用在了建造墳墓之中。”
遠厄大師休息了一會,我們又吃了一些東西,遠厄大師體力恢複了一些,我們就準備繼續往前走,沈承將那把魚牙骨鑰匙放入石門那個鑰匙孔之中,朝著順時針的方向一擰,那石門忽然轟隆的開了。
遠厄大師皺著眉頭問:“你為何不逆時針轉動,隻怕順逆兩個方向這石門背後的景色也不同啊。”
沈承笑了一聲,說:“我自有道理。”石門開的時候,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隻覺得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所以一陣子的緊張,然是石門開了以後,後麵仍然是漆黑一片的石頭走廊,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走廊裏的溫度很高,一進去感覺到了夏天,我站在洞口就已經熱的不行,頭上開始出汗,沈承拉著我的手說:“走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