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自為之,以後,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來京城。”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要刺下:“畢竟那樣對待皇瑪姆,皇瑪姆在天之靈也不會願意見你的。”
“什麼?”晴兒瞪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老佛爺,老佛爺已經、已經······,不可能的,老佛爺的身體向很好的。”
和孝對晴兒的激烈反應有些奇怪,皺皺眉,有些不悅:“難道本宮還會詛咒自己的皇瑪姆不成?兩年前,本宮七歲的時候,皇瑪姆就因病逝去,當年可是舉國哀戚,並且普免天下錢糧,棺木由北京城遷到泰東陵的時候,棺木所過之處,當地的該年賦稅均減十分之七,除非你們與世隔絕,否則這些大事即使所在之地再偏遠也能知道消息,當年沒有趕回來拜祭皇瑪姆,現在擺出這副姿態是在做什麼?”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老佛爺怎麼會、怎麼會······,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晴兒拚命搖頭,被這個突然而來的消息震得腦中一片空白:“騙人的吧?公主,是騙人的吧?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這樣太殘忍了。
“不信?那就問問身後那個人吧。該稱呼簫劍呢,還是方嚴?”和孝挑眉看著一臉心疼地看著晴兒的人。
“簫劍!”晴兒回頭,撲上去抓住簫劍的手臂:“告訴我,老佛爺,老佛爺······”
“死了,兩年前就死了。”簫劍咬牙:“大理也知道這個消息,是我們,我們瞞下了這個消息。”
“為什麼?”晴兒搖著他的肩,淚流滿麵,拚命大喊:“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
“不瞞著還能怎麼辦?”簫劍咬牙低吼:“以你的性子,一定會跑回來的,而且那時候正好病著······”
“即使病死在路上也應該回來。”晴兒哭喊:“是你,是你讓我連老佛爺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是你,是你······,不該跟你私奔,不該啊。”拚命捶打著簫劍。
簫劍將晴兒緊緊地擁在懷裏,不住地喃喃道:“是我,是我,是我害你沒有見到最後一麵,都是我的錯。”所以如果要恨,就隻恨我好了,不要自責,不要折磨自己。
晴兒失聲痛哭,其實何嚐不知道自己是在遷怒,簫劍得到消息的時候隻怕京城中太後已經下葬,永琪也是考慮到這個才沒有趕回京城的吧,可是隻要想到老佛爺撫養自己十幾年,可是自己不僅沒能在最後那段日子侍奉於左右,還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就連老人家的死訊都是在兩年後才從別人的指責中知曉,就覺得自己簡直罪孽滔。
不孝之人,有何麵目存活於世?!
簫劍看著晴兒眼中的絕望,心中驚恐不已,不顧晴兒的掙紮,抱著的手臂擁得更緊,他不敢放手,生怕一旦放手,這個和自己相濡以沫十幾年的妻子就會消失不見。
晴兒,晴兒,我知道太後的離世在我們之間建起了一層隔膜,可是我會努力,會努力將這層隔膜融化掉,隻要你給我時間,我們三對,福爾康和紫薇貌合神離,永琪和小燕子已經徹底完論文,隻有我們了,隻有我們了,晴兒,不要讓我們也像他們那樣。
要懺悔,我陪你!
要怨恨,就隻恨我!
隻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我!
和孝看著流下淚水的簫劍和哭得幾乎昏厥過去的晴兒,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輕歎聲,悄然離去。
也許他們真的能夠度過這個難關繼續攜手走下去吧,畢竟不同於福爾康那顆容易動搖的心和紫薇對愛情的強烈獨占欲,不同於小燕子和永琪那對單方麵的退讓和忍讓,兩個比起其他人還算不怎麼腦殘的人——能夠為妹妹的幸福放棄報仇的簫劍、自幼接受貴族教育性格溫婉善解人意的晴兒——都是能夠包容對方,為對方著想的人。
即使看不起這些還珠黨們的自私,卻從來不否認他們之間那曾經真摯純真的愛情。
雖然,那四個人口口聲聲說著真愛,卻根本不明白真正的愛情,除了那濃烈沒有理由的愛情之外還包含著什麼!
剛回到宮中就發現永琰和豐紳殷德已經等在那裏。
“怎麼?”和孝有些奇怪,尤其是永琰,表情怎麼這麼古怪。
永琰欲言又止,輕輕歎口氣,用種極為感慨的語氣道:“和孝,為兄今天是真的明白也相信什麼叫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