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份。”

永璂的雙頰微微泛紅,卻默許他的動作,兩人將冷水潑在小燕子的身上,匍匐在地的身體一個激靈,顫唞下,本能地抬起頭來,早已淩亂不堪的亂發下,露出一雙呆滯的眼睛。

雖然神韻已經截然不同,但是除老以外並沒有其他變化的麵容卻讓永璂一眼就確定,這個人果然就是小燕子。

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像當年那樣寵著護著了吧!永璂露出個扭曲的笑容,拾起地上帶著血跡的針墊,輕輕彈了彈,放好,然後拖著小燕子猛地將她的身體向那個針墊推去。

“啊啊啊!!!”因為身體的衝力和重力,針墊上的層薄布被狠狠地壓下去,根根尖銳的長針逆著力道的方向深深地紮進小燕子的身體裏,使得小燕子的慘叫聲硬生生地上升了一個音階。

小燕子,很痛是不是?

當皇額娘的尊嚴次次被肆無忌憚地踩在腳底的時候;當和那個夏紫薇次次將那個人拖在延禧宮裏和那個‘溫柔美好高貴善良’的人和和美美地‘一家人’吃飯的時候;當你們將令妃視為皇帝的妻子而完全忽視皇額娘這個皇後的時候;當明明是你們惹起皇帝的怒火卻莫名其妙隻讓皇額娘一個人來承受甚至害的她削發為尼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痛著的。

當那個人因為你們而對額娘惡言相向的時候,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額娘受苦卻無能為力的時候,我也是樣痛著的。

沒本事沒能力,所以沒有辦法為額娘出頭,沒有辦法保護額娘,沒有辦法傷害那些個傷害皇額娘的人,所以深居簡出,什麼都不管,隻能用這條性命為當年年幼無知傷害皇額娘的行為付賬,可是小燕子,這次卻是你自己找上門來,自己落在我的手裏,怎麼可以,讓你逃過。

聲聲痛苦的慘叫,被厚厚的牆壁隔離在另一個世界。

永璂氣喘籲籲地扔下手中的夾棍,無力地靠在始終守在他身後的胸膛上,低低地咳嗽。

“累吧!”永瑆憐愛地擦去他額頭上的汗水:“出出汗也好,對身體有好處。”

永璂將頭埋進永瑆的懷裏,喃喃道:“永瑆,我想殺了她。”

“那就殺好了。”永瑆撫著他的背,漫不經心地回應。

永璂沉默下:“小燕子該死,我也該死,其實傷皇額娘最深的,是我這個一直被愛護卻總是不懂事甚至還站在她對立麵的兒子吧。”每每想起皇額娘不敢置信到絕望的表情,他就沒有辦法不恨自己,為什麼要那麼無知?為什麼要那麼笨那麼蠢?為什麼,不能體諒下皇額娘的苦楚?

“又在亂想什麼?”永瑆臉色大變,想起自己得到消息趕去永璂的府邸時看到的畫麵,不由將雙臂收緊,聲音中是止不住的顫唞:“你忘記了嗎?無論欠皇額娘什麼,對她有多少內疚,這條命已經夠了,現在你是屬於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做傻事。”要是懷裏的人真的死掉的話,要是他真的······,不,他決不允許,那種仿佛天地崩塌般湧來幾乎將他整個人淹沒的絕望,他死都不要再經曆一次,看來,為了不讓永璂胡思亂想,這個小燕子暫時還不能死,算了,就像綿億那小子做的那樣,折磨一番扔回給那個為愛走天涯的人吧,反正這個人也沒有資格讓永璂為她沾染鮮血。

“沒有忘記。”永璂眼眶紅,回抱住身後的人,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他因為被那個人而放棄,因為對不起皇額娘,因為怨恨自己的無能而自暴自棄自放逐到死亡的邊緣的時候,是誰拚命將自己拉回來,是誰為自己瞞過海。

當他睜開眼睛看到個人悲喜交加地抱著他無聲哭泣的時候,他就知道,或許他終於找到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理由。

因為有個人,他的喜怒哀樂是被自己牽動的,從今以後,自己的一切也將交由這個人掌控。

從此以後,這個世上再沒有愛新覺羅·永璂。

永璂微微彎起嘴角,將胸臆中淤積近二十年的怨氣發泄出來後,他突然發現地上那個原本恨之入骨的人如何再也不能讓他的情緒起絲毫的波動。

雖然不知道這樣無能的我究竟哪裏值得你為我動情,但是,十哥,永瑆,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也謝謝你給我的愛!

傷痕累累的小燕子被永璟派人趁夜裏扔到永琪所住的地方,至於原本隻是驚嚇過度導致精神失常的小燕子,在經曆過此番折磨後還能不能恢複神智,這個問題······

和他們有關嗎?

結局

“駕、駕!”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騎如狂風般席卷而過,街道上的人紛紛躲避過去,都驚訝地看著那個轉瞬間就消失的身影。

真是,太囂張了,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縱馬狂奔,也太肆無忌憚了吧。

這是誰家的少爺啊?

騎士過去後,又有兩道身影隨著那個方向而去,速度奇快。

這到底是誰家的啊?再度被那塵土嗆著了,老百姓們又不滿又好奇。

一身男子騎裝的和孝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眾人的動靜,她的腦子此時已是一片空白,連禦馬奔向紫禁城都隻是她的下意識舉動。

“何人大膽,敢擅闖神武門!”發現疾馳而來的身影,守衛神武門的小侍衛立刻上前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