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蘭接到消息便連夜出府來到了蘇芮床前,替她把脈竟把不出來異象!趙晴蘭皺起眉來,更是連夜請了南陽城有名的大夫,可是都說是普通高熱,誰也把不出來異狀。
趙晴蘭坐在蘇芮床前良久不語,蘇芮倒也還清醒,看見趙晴蘭時臉已有慚愧之色。
“公主殿下,所有人都隻能斷定你是普通發燒,因風寒而引起,我也斷定不了,可是直覺告訴我,是因為中毒,你最好先服下我給歐大人的解毒藥。”趙晴蘭淡淡勸道。
歐大人也上前道:“公主殿下,以防萬一吧。”
蘇芮本想點頭,但又想起景溪說趙晴蘭詭計多端,萬一是真的呢?不是所有的大夫都說是普通風寒嗎?自己昨日裏又得罪了她,萬一吃了她的藥才真的變成了中毒,那豈不是天大的冤枉,便道:“我先吃大夫開的藥吧。”又把剛生起的幾分慚愧丟到了一邊。
趙晴蘭搖搖頭,跟歐大人道個別就回了府,她也無能為力,這毒藥恐怕會在未來給自己重創。
回到府裏,她不斷的試針,可是師父傳她的針裏,都試不出這種毒藥,她也非常的沮喪,第一次有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悲涼感。
“王妃休息一下吧。再吃一顆解毒丸吧?”如煙憂心忡忡的說道,她隨趙晴蘭去看過蘇芮,她很怕自家王妃也很快陷入那樣的狀態。像這樣連趙晴蘭一點也抹不著頭腦的毒藥還是很少見的,她不由得擔心和害怕。
“那解毒丸並非越多越好,吃多反而對身體不利。”趙晴蘭擺擺手,“我去休息了。”
如煙趕緊去準備洗漱物品,好生侍候著王妃,心裏卻是越發沉重的。
第二日裏,趙晴蘭還未發病,如煙和玲兒懸著的心也略略一鬆,真希望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可是蘇國使者那裏傳來的消息卻依然是蘇芮一直未退燒,越發不像是普通風寒,有幾次燒得太熱,蘇芮公主都有些糊塗了,在那裏說起了胡話,歐大人擅自把解毒藥喂給了蘇芮公主吃,聽說之後溫度有所下降。
“這麼說,是一定中毒了,不然的話,我們的解毒藥不會有效果的,”如煙喃喃說道,抬頭看一眼趙晴蘭。卻見她麵色平和,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吩咐下去,閑雜人等一律不準進我的小院,就說這些日子我要在院子裏吃素為前線戰士乞福。府內的事一律由喬翠蛾代為處理。院外的事一律報南陽王那邊處理。”趙晴蘭已經在為未來作打算了,她自己都無法有把握治的病,可能這世上難有幾個人能有把握治。所以,她必須為自己保密,絕不能讓自己的身體影響在前線作戰的東方旭。
如煙和玲兒也知她的意思,把命令傳了下去。院裏隻留了如煙和玲兒。
“你們是我的心腹,我最是信任你倆,這一次,我若是發病,無論是病重還是病死,都不要傳揚出去。如煙你是最懂我的,打敗那東方林於我於你是怎麼樣的意義,所以,我不會讓任何的意外去影響七王爺。”
“七王妃,這樣怎麼行,總得去尋最好的大夫呀。”玲兒馬上不讚成的道。
“我便是最好的大夫,我治不好的,我不知道這世界還有誰能治好。”趙晴蘭悲涼的說道,誰不想活著,尤其是自己還沒有知道東方林完蛋的情況下,她當然不舍得去死,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您還有師父呀,王妃不是說過,有神醫教過你嘛?我們現在出府去尋他,好不好。”玲兒終是不死心,她不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姐去死呀。
“恐怕他老人家已不在人世了。玲兒你不準再說什麼,否則我就讓人先把你關起來。等一切戰事都平息了,再放你出來。”趙晴蘭威脅玲兒道。師你的生死,早在她身為駱雨之時,就感到絕望了,以往師父每年雖然也在外麵奔波,卻常在年前年後之時來與她聚會一段時間,她死前,已有五年不見了師父了。按常情來說,這種情況下,唯一可能的就是師父他老人家遭遇了不測,否則他不會不來見自己的。
玲兒不敢再說什麼,默默的哭紅了眼圈。
如煙最是了解趙晴蘭,知她心中所想的,和最迫切的就是東方旭能打敗東方林,把那東方林千刀萬剮,才解當初全家慘死的血海深仇。
又過了一日,趙晴蘭終於也出現了高熱的現象,如煙和玲兒雖然心中早有準備,可是心中還是格登一下亂了分寸,因為實在沒有任何可解之藥,除了等待死亡,她們似乎沒有任何的辦法。
趙晴蘭除了發熱,倒也還清醒,叮囑她們不用給她服用亂七八遭的藥草,因為藥不對症,隻會對身體越發傷害,並不能起到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