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給我好好從頭到尾的把前因後果說出來,否則,你別怪父親無情,不再認你這個女兒,就當我景郡王從來沒生過你。”景郡王已是氣憤非常,再如此縱容女兒下去,早晚是家族的禍害。
景溪眼珠一轉,她來見父親之前,自然已把說辭想好了,此時隻需好好表演就行了,在外這些日子裏,她是吃了不少苦,好在她報仇成功,前些日子她使了些銀錢,向南陽到這裏的商人打探消息,聽說那蘇國公主前些日子病了,全南陽的大夫都被請去了,都不管用,最後還是病死了。再打聽那七王妃,那人說,說也奇怪前些日子一直在外施藥的七王妃,突然說要為七王爺祈福,閉門不出了。
景溪不是傻子,很快就知道趙晴蘭的用意,不過是不想把自己病了的消息傳播出去,生怕影響七王爺在前方打戰擺了。
想不到這趙晴蘭對東方旭倒也有幾分情意。不過,這樣更好,她是不可能有救了。算算蘇芮公主的死期離現在很是有一段時間了,想必那趙晴蘭與蘇芮相差不了多遠。此時,想必那趙晴蘭屍身都已爛了,每每想到這裏,她都抑止不住的開心。
“父王,有些話我本不方便與你說,可是我若是不說,父王自然疑心是我的錯。我總需要把一些事說出來。”景溪一想起那東方林那夜對自己的羞辱,委曲憤怒五味嘈雜,還沒想著逼自己流淚,那淚水倒自己滾落了下來。
景郡王見自己的這個一向飛揚跋扈的女兒,竟在自己麵前流淚,也不禁有些心疼了。這個女兒他打小看著長大的,如男孩子一般頑皮,向來隻有她欺負別人,萬沒有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是摔了疼了,也隻是拿那物事出氣兒,也就很少見她流過淚。此時見女兒無聲哭泣,想來其中必是受了大委曲。
“你慢慢說吧,到底是誰敢欺負你了?”景郡王有些心疼的開口安慰道。
景溪聽到父王這話,就知道,自己父王這一關算是過了,自己能安然的呆在父親身邊,不會有什麼事了。
“父王,你看看我的手腕……”景溪伸出原本白嫩的雙手,上麵赫然幾道疤痕還曆曆在目。
“是誰幹的?”景郡王一看那痕跡顯然是被人捆綁過,“誰敢綁你?是不是你出來亂跑的時候,災了難?遇到了壞人?”景郡王有些不敢想像女兒在外麵的遭遇。
景溪搖搖頭道:“父王放心,我在外麵並沒遇到壞人,這一切發生在宮裏。”
“發生在宮裏?這怎麼可能?有太後娘娘在,誰敢對你如此?”景郡王不敢置信的說道。
“哼,除了東方林,自然別人是不敢的。除了手腕上有傷痕,腳腕上也有,身上也有抓痕……”景溪淡淡說道,語氣很是悲傷。
“這怎麼可能?皇上怎麼敢如此對你?”也不怪那景郡王不敢相信,現在正是東方林要用人之機,他巴結景家,巴結太後還來不及,又怎麼在這風口浪尖上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呢?
“父王不相信女兒,女兒又能如何。那東方林被前皇後戴了綠帽子後,大概心理變態了,女兒不願意,他就……反正,父親有些話我不方便與父王說。”景溪欲言又止。
景郡王卻已經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東方林竟然在房事中如此亂來,也怪不得自己的女兒要逃出宮來。
“你為何不告訴太後娘娘,她一直心疼你,不可能不給你作主。”景郡王也不知道這事要如何處理才是合適。
“我說了又有什麼用?更何況,我被那東方林警告過,我若敢在太後麵前說什麼的話,他不會放過我的。父王,我怕了,我很怕呀!”景溪的語氣突然顫抖了,她一想起那夜的情景,她是打心底裏感到害怕。
她的這份懼怕,景郡王自然也看得很清楚,他明白女兒沒有說謊,而且房中之事,別人又如何去管,心中歎了口氣,女兒怎麼如此的命苦?原本看著東方林從小就與景溪認識,也算得是青樓竹馬般的感情,平日裏對景溪也是十分溫和有禮,就算不愛,也不至於會虧待了她。那裏會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那你怎麼出得宮?”景郡王歎口氣問道。
“我是跟著蘇國公主出的宮,我還給皇上留了信,說我要出去刺殺趙晴蘭,擾亂東方旭的情緒,他大概也就不計較我出宮了。”景溪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