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些了嗎?”蘇以沫緊接著繼續問,還將手放在下巴下邊,裝作是有胡子在撫摸胡子。
“回國舅爺的話,就算是借奴才兩個膽子,奴才也不敢欺瞞娘娘和您啊,奴才說的句句屬實,若是你不相信,剛剛說話兒的時候奴才和青芽姑姑身邊也有不少人,您可以去問問,奴才真的沒有欺瞞啊。”小步子嚇得戰戰兢兢,不停地給趙晴蘭和蘇以沫磕頭,怕趙晴蘭和蘇以沫不高興就對他痛下黑手。
“你下去吧,不用害怕,沒什麼事情。隻是問問你而已,倒是想問問你,我平時對你們很差嗎,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動不動就跪,還害怕被治罪,我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趙晴蘭不解的問道。她平時不大搭理這些宮人們是真的,但是若說是對他們不大好,卻是真的沒有的,這會兒也不理解為什麼一個兩個都對她怕成這樣。
“不是不是,娘娘您怎麼可能是不講理的呢。”宮人紛紛否認。
趙晴蘭佯裝臉色陰沉下來,然後沉著臉問了一句,“說實話,若是說了假的,可別怪我真的做那不講理的人了啊。”
宮人們捏不準她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大家都盯著秋分,想讓她給拿一個主意,秋分上前一步,道,“娘娘您雖然平時也不和葉妃娘娘一樣帶著奴婢們玩兒,但是平日裏對我們是特別好的,咱們都知道您和善,國舅爺也沒有什麼架子,這才敢跟您們開開玩笑。”
趙晴蘭看她說的真誠,順著這個台階也就下來了,不過青芽這個姑娘,還真是要好好查查才行。
看了看時辰,估計著青芽也快回來了,也便讓眾人各司其職,別在這邊圍著了,她也能多睡一會兒,不過說了這麼長時間,倒是也沒什麼困意了,就讓秋分和之前那個指出青芽金釵的小宮女留下,讓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枝子,你說一說,剛剛說青芽的釵子是誰的。”趙晴蘭看宮人們都退了下去,這才開始問剛剛指出青芽金釵的那個宮女,青芽頭上的那個明顯不是宮女能夠擁有的物件是誰的,看上去倒像是大家都知道內情一樣。
枝子顫顫巍巍,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趙晴蘭看著心中不滿,怒道,“讓你說你就說,也不知道這宜春宮是她當家作主還是我是主子。”
本來趙晴蘭隻是好奇,可是剛剛這事情經過了之後,倒是真的覺著青芽心中有鬼了,再加上枝子這般模樣,趙晴蘭更是覺著青芽一定是在她不在的時候作威作福,才讓這些下邊的宮人都這麼怕青芽。
她為人和善,平日裏也向來不用權勢壓人,這會兒知道她手下的人借著她的名號對下邊的人吆五喝六,則是更加生氣。
“回娘娘和國舅爺的話,奴婢不敢欺瞞,剛剛青芽姑姑剛進來的時候帶著的釵子確實是在奴婢這些宮女的圈子中特別出名,是……”她話還沒說完就禁了聲,這會兒倒是看著她不停地往秋分那邊看。
趙晴蘭循著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秋分正在擠眉弄眼,不喜道,“有什麼不好說的,讓你們一個兩個的這樣瞞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瞞著我做了什麼呢。”
秋分立馬站定,看著趙晴蘭,歎了口氣道,“那娘娘聽了可別生氣,我們也是剛剛見到,也不能完全確定,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也不好說,才讓枝子先別說出來的。娘娘還在孕中,若是真的也就罷了,若隻是奴婢們的猜測,讓娘娘動了氣,肚子中的小皇子受了影響,那奴婢們可真就是罪人了。”
聽了秋分的解釋,趙晴蘭的臉色好了不少,畢竟是為了她好,她也不大好太過指責,隻是不冷不淡的說道,“以後可要記住,不要自作主張,欺瞞與我,我與你們,,雖然說是主仆,萍水相逢也才幾個月的時間,不指望你們忠心於我,但是若要是不能保守我這宮中的事情,倒不如請了皇上將你們發配出去。我不需要這樣欺上瞞下的奴才。”
該嚴厲的時候也還是要嚴厲,這也是趙晴蘭之前總結出來的,恩威並施才能走得長久,看他們的神色,青芽的事情八成是和皇後有關或者就是與那個關起來的林貴人有關,才讓他們這麼諱莫如深,不過林貴人已經被關起來了,想來也沒有本事能夠給青芽足夠的報酬,應當是皇後找到了青芽,那個金釵就是皇後給的物件。
趙晴蘭已經這麼說了,秋分自然是不敢隱瞞,直接和枝子跪到了地上,“娘娘恕罪,奴婢不敢欺騙娘娘,青芽姐姐那個釵子,奴婢瞧著像是雲兒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