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雖然不確定她是否有證據,可她深知這件事被捅出去的厲害,她狠狠的瞪了蘇晴一眼,看向齊燁說:“燁兒,說話要有證據,晴兒雖說隻是齊家的養女,可她向來本分,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齊燁暴躁的一腳踢翻麵前的檀木茶幾,腥紅著眼說:“好,不就是證據嗎?我現在就讓人送過來。”
蘇晴拽了拽劉豔衣角,暗示她快想辦法。
劉豔假意拔打了一能電話,“啊,劉太太呀……找晴兒……相親?”
劉豔看了看齊燁,語氣溫和:“燁兒呀,晴兒現在要去相親,劉太太兒子海外留學回來,過幾天就要走,你看……”
劉豔的語氣討好的意味太過明顯,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一時也說不上來,隻好同意,暗地裏卻叫了幾個信的過的人跟著。
劉豔和蘇晴,摻扶著出了齊家,剛走出齊燁的視野,她們就兩看兩相厭的鬆開了手。
“蘇晴不要以為你有了我的把柄,我就拿你沒辦法!”劉豔生平最討厭被威脅,此刻她恨極了蘇晴。
蘇晴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怕,你可以殺了我,讓我永遠開了不口,可我身後的那些人會在我死後做出些什麼傷害你的事那就不一定了哦!”
劉豔氣得牙癢癢,下一秒就一巴掌打了出去,“蘇晴,你別忘了你的今天的這一切是我給你的,我可以給你,同樣也可以收回來。”
陽台上了齊燁看著你來我往的兩個女人,心中瞬間敞亮了起來。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內情,都知道他的孩子是怎麼死的,隻有他被蒙在鼓裏,還借用他的手傷害他最親密的人。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天大的傻瓜!
他無法想像,當所有人都不相信她,逼著她把眼睛捐給蘇晴的時候,她是如何的絕望和無助!
就算有一天,她知道了他不是害死她家人的凶手,也會因為這件事恨他一輩子,甚至是生生世世。
似乎他和她之間已經看不到未來了!
他絕望了,可更多的是不甘心和不舍!
天漸漸黑了下來,黑色裏的星空閃爍著幾顆星,很美,每顆星似乎都有她影子。
他就一動不動地望著星空,欺騙自己她還在。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他接了電話:“總裁,有太太的消息了。”
血流逆流,心弦緊繃,他緊張的每一口呼吸都在打顫:“說。”
“太太,在醫院,情況不太好。”電話那頭的聲音幾次停頓。
“什麼叫不太好?”
“醫院給太太下了病危通知書。”
病危通知書就像一個魔咒一樣將他纏繞,讓他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
“地址!我要地址!”他衝著電話咆哮如雷。
知道地址後,齊燁瘋了一般往醫院趕,那裏有他最重要的人,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到了重症監護室,齊燁隔著玻璃窗看著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本來就白淨的臉上此刻血色全無,重症監護室裏的醫生圍在她的床邊,商量著什麼。
齊燁的心像被人揪著一般,喘不過氣。
眼淚就在眼框裏打轉。
“筱筱,你醒來好不好?換我替你去死,是我欠了你的,應該我替你去死,我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還挖了你的眼睛,我有罪,我罪不可恕,我應該下地獄……”他不斷的重複嘴裏的話。
看著醫生搖頭歎息的走出重症監控室,他一個站在雲端的人就像搖尾乞憐的小狗用等待主人投食的眼神望著醫生:“她怎麼樣了嗎?是不是還有救?”
醫生有些於心不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患者身中數刀,雖然沒有刺中心髒,可她身體早已透支,走隻是時間的問題。”
齊燁用力拽緊說話的醫生的衣領,腥紅著眼說:“你他媽的少嚇唬人,她不會死的,她怎麼會死,她那麼要強,不管多苦,她都在努力的活著,努力的笑,她不可能會死……”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我們能做的是能多留他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
齊燁拽醫生的手慢慢的鬆開,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像是沒有靈魂支柱的木偶一般。
這時特助李南走了過來,他聲音很憂傷的說:“她被人從貨車底下救出來的時候,已經身中數刀,全都是心髒的位置,大腿上也有。”
“心髒的位置?”這是要凶殺,他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黑眸瞬間有了焦距,一字一頓道:“給我查,就算是把整個南海市翻過來,也在所不惜。”
李南被他聲音震的一顫一顫的,“總……總裁,凶手沒有留下線索,如果沒有目標很難查到。”
齊燁眼眸突然一亮,“就從我身邊的人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