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脫離了危險期。”
聽完醫生的話,他瞬間僵化在原地,又是暫時。
他媽的,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兩個字。
他木納地看著醫生將她推回重症監護室,整個人似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緊緊揪住李南衣領,怒目圓瞪:“告訴我,暫時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代表這種的情況還會出現在她身上?告訴我!!”
“暫時隻是不確定性而已,並不是真的有危險存在。”
聽完李南的話,他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強顏歡笑,“你小子總算說對了一回,下個月你的工資翻倍。”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重症監護室,而她已經躺在了床上。
緊繃的情緒終於釋放了,他的身體也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支撐,栽倒在地。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清晨。
剛醒來,他就掙紮著要去看她,卻被李南按在床上。
“太太沒事,已經脫離危險,到是你,這些天不眠不休,神經總是處於緊繃的狀態,如果再不休息,就真的倒下了。”
“沒事,我死不了,我要去看她。”
李南拗不過他,隻好由著他。
到門口的時候,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住了腳步,轉頭看向李南說:“幫我賣一瓶古龍香水回來,我等著你。”
李南心領神會,總裁這是不想太太認出他來。
半小時後,李南買來了香水,他就差往身上噴了半瓶才往重症室走去。
推門而入,盡管她看不見,他還是緊張的不得了。
陳筱筱在門一打開的那一刹那,就聞到了刺鼻的古龍香水味,“你是?”
齊燁不敢回答,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請問你是?”
“……”
他坐在她床邊,攤開她手,在她手心寫了一個啞字。
他剛收回手,她就歉意地笑了笑說,“對不起呀,我不知道你不會說話,我眼睛看不見。”
他在她手心寫了沒關係三個字後,扶她坐了起來,遞給她一杯水。
水溫正好,不熱也不冷。
這時喬斯正好過經過,見到齊燁,他剛說了一個你,他就做了一個噤聲手勢。
然後拽著喬斯到了走廊。
再次回到病房時,齊燁手裏多了一個筆記本和一隻筆。
喬斯不等陳筱筱發問,就說:“陳小姐,你知道刺傷你的凶手是誰嗎?”
“是……”她剛準備說出口就噤了聲,她沒有證據,而他們又那麼有權有勢,估計她說出來,別人也不信的,“不說了,反正說的了也是白說。”
齊燁急需在旁邊幹瞪眼,他在紙上刷刷的寫下了幾句話後遞給喬斯。
喬斯頓了一下,照著念,“警察正在查,你的話可能是他們破案的關鍵。”
“警察在查了?嗬,太好了。”陳筱筱冷笑,這些惡人終於有人來收拾了,“是幕寒和蘇晴,蘇晴的保鏢把我從出租屋帶到海邊,說殺我父母的嫌疑人不止一個,還帶我去看了我丈夫的婚禮,不,是前夫,他現在是別人的老公。”
她故意隱瞞劉豔剪氧氣的事,卻稱他為前夫。
她隻是想和他劃清界線。
雖然她會很痛,可再痛她也隻能忍著,畢竟他已經結婚了,也許他們並沒有領證,但至少有了婚禮,和她離婚也是遲早的事了。
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的收緊,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
齊燁同樣也不好受,他不能為自己辯解,隻能任由她胡思亂想。
喬斯看不下去,將筆記本遞給齊燁走了出去。
陳筱筱聽到有人出去的腳步聲,可她沒心情理會。
齊燁將筆放在她的手中,後又握住她的手,她的體香淡淡的傳入他的鼻息,他有些心轅意馬,他隻能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筆記本上。
他握著她的手在筆記本上寫下了一串字:“他們的婚禮取消了,你安心休息,如果你想他,我讓他來見你。”
她有些竊喜,但一想到自己現在情況,又瞬間失落了起來,“不用了,我不想見他,他應該也不會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