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多的是對她的愛。
這一夜她躺在床上睡不著,幻想想著他毫發無損的站在她麵前,她們互說情話。
天剛亮她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李南的門前敲門,李南以為出了什麼事,穿著一條內褲就來開門。
發現沒什麼事,又一臉窘迫關上門。
半個小時後,她終於在去往飛機的失事的車上。
她的雙手緊緊的攥起,手心不停的冒冷汗,眼神無措的東看看西看看,沒一刻是安定下來的。
三個小時後,終於到了飛機失事的地點。
她剛下車,就雙腳一軟跌在了地上,地上正好有堅硬的碎石,她的膝蓋流了血。
李南也看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太太,你還是坐車裏吧,我和警察去找,相信我們一定能把總裁找回來的。”
可她根本就不肯,一瘸一拐的比李南走的還快。
飛機失事的地方是大山深處,警察先前帶回的的屍體都是從大山裏找到的。
山裏到處都是懸崖俏壁,有人說還有野獸出沒,但事實上有部分警察帶回的屍體,也確實是殘缺不全有撕咬痕跡的。
可她就執拗的相信,他不會死,一定躲在某個山洞,等著她來找他。
山路難行,她摻著李南一步一步往上爬,半路的時候李南被警察叫住了,她就一個人爬。
好幾次腳下打滑摔了下來,她哼都沒哼一聲。
因為她知道,他一定在等著她,等著她救他。
漸漸的她離開了所有的人的視線,可她一點也不怕。
就是越爬越高她也渾然不知。
以前冬天她都會手腳冰涼,可今天她汗流夾背,大汗如洗,氣急反應也越來越明顯了。
甚至有好幾次差一口氣喘不上來,滾下山崖。
她以為是劇烈運動所至,並沒放在心上,卯足了勁兒繼續往上爬。
漸漸天黑了下來,她這才想起自己什麼準備都沒有做。
她就靜靜的立在山頂,迎風流淚,愈發的感到無助迷茫。
“齊燁!齊燁!你在哪裏?你快出來呀!我害怕,我害怕……”寒風吞噬了她的聲音,單薄的身體正在搖搖欲墜。
她慢慢的蹲了下來,頭埋進雙膝,身體抖成了篩糠。
山底下的李南急的滿頭大汗,頭疼欲裂。
警察隻是和他商量了一下俱體的尋找方案,太太就不見,已經找了四個小時了,天也已經黑了。
如果再找不到,就意味著她很有可能遇上了什麼危險。
就在這時上山找人的警察回來了,“李先生不好意思,附近的幾座山我們都找了,可還是沒找到。”
“也許找的不夠仔細,不如再找找吧,太太剛做了兩場大手術身體沒有複原,如果找不到人,我怕她真的會有危險。”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讓李南的心頓時沉入了穀底。
沒辦法他隻能從南海市調人過來。
黑夜裏寒風瑟瑟,陳筱筱隻能自己緊緊抱緊身體,每一分每一秒都猶如熱鍋上螞蟻一般煎熬難受。
“齊燁,你在哪裏?我好怕,你出來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呀!”
她一遍一遍叫喊著他的名字,可回應她的是黑夜如死亡的寂靜。
這一夜是她在這二十五年來最煎熬的一夜,眼睛痛,心痛,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天剛亮,她就揉著已經凍僵的身體,步步堅難往前走,她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隻知道找,一直找下去,直到他出現為止。
可一夜未眠的她,身體疲憊不堪,再加上沒吃什麼東西,她每走一步都似要用盡她全身的力氣。
從兩隻腳走,到四肢並用,從一個山頭到另一個山頭,她不敢有一絲鬆懈。
仿佛他就是她畢生堅持。
女人的愛不愛則已,一旦愛了便會傾盡所有去愛,就好比她。
爬到了第五個山頭,她終於累了走不動了,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白如紙。
那種排山倒海的絕望席卷而來,她擋也擋不住,她斯聲力歇的大哭了起來,哭過後她聽到有動靜。
她以為是他,心想他還是舍不得她傷心,一聽到她的哭聲就跑過來找她了。
她興奮的每一個細胞都似在跳躍,可當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的瞳孔慢慢的從興奮變成了驚恐。
老虎?
她居然在這個時候遇到一頭老虎。
黑色的橫紋,凶猛且貪婪的目光正暴露著此刻她已經成為了它口中的食物的事實。
她亳不懷疑,它會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撕成兩半,可現在的她除了害怕,恐懼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齊燁救我……救我……”她嗚咽地向他求救,可老虎離她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