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呼呼的風雪聲,她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話。
但她始終謹記醫生交待她的,要控製自己的情緒,盡量心平氣和。
但她的心因為他就是平複不下來,不管她如何努力。
恐懼,巨大的恐懼,手裏捏的降落傘攥的緊緊的,水眸蓄滿的淚水唰的一下往下掉。
啊……
她用力的尖叫,用力哭喊,不計後果發泄。
發泄胸腔的裏的那股堵的她似快暴炸的氣。
尖叫過後,理智回歸,她顫著手拿包裏的藥,拎了好久瓶蓋才拎開,然後吃下藥,坐在地上等好轉。
直到二十分鍾後,她才漸漸平複下來。
她抬頭望著滿天雪花,前所未有迷茫害怕,“老天爺,你開開眼,齊燁他是好人,他不該這麼短命的,應該短命的應該是我,是我一直在傷害他,我有罪,我罪大惡極,你應該收走的是我這個罪人呀!”
她閉了閉眼眸,無意間餘光瞟到不遠處有一個幾乎快被雪覆蓋的洞囗。
她記得有很多電視劇裏男女主掉落山崖都沒有死,而是抓住了樹枝的什麼,到了山崖中央的山洞中,等人救。
她就這樣設想著,設想著他在山洞裏等著她,等著她去救他。
她費了好大的力解了降落傘上的傘繩,一步一步堅難的往山洞的方向爬。
爬的過程裏找不到借力的東西,她就用繩子套在沒有被雪覆蓋住石頭上,慢慢的她靠近了山洞的入口。
入口沒有人的腳印,就是有也早就被大雪蓋了蹤跡。
終於她進了山洞,山洞並不大,到處都是水窪,她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裏走,裏麵的光線越來越暗,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害怕,可這會兒她完全忘了。
隻因找他的決心太過堅定不移。
突然她一個軟軟的東西將她絆倒,“啊……”
她整個人朝地麵栽了下去,額頭撞在石頭上,頭暈眼花。
好一陣那種不適的感覺才緩過來,這她才看清是什麼東西將她絆倒。
那是一個人。
她看不清他的臉,隻是一心想著可能他就是她要找的人:“齊燁,齊燁是你嗎?是你嗎?”
她的手能感覺對方的溫度,能聽到他微弱的呼吸,和囈語:“筱……筱筱,等我……等我……”
她愣住了,這熟悉的聲音就是他,在經曆過千辛萬難後,她終於找到他,並且他還活著。
這就夠了!
她欣喜若狂的拖著他往外走,雪印出那張臉,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這一刻她笑了,笑的燦爛又知足。
她將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他除了腳上的傷看起比較嚴重外,其它地方都隻是輕微的擦傷。
她抱著他喜極而泣,見他嘴唇幹裂她給他喂了水,又用酒精幫他擦試傷口,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急的不知道怎麼辦,想拔打電話向外界求救,又發現手機沒信號。
可她沒有放棄,心想隻要帶他走出這裏就能有救。
可山洞太高,他又沒有知覺想爬上去是不可能了,她隻能抱著繞幸的心態往山崖下走,隻要走到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