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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祿食指並攏互疊舉到頭頂,深深一揖說:“回稟大王,實不相瞞,大王說所名叫鍾無鹽之女子正是微臣之女鍾離春。”
“啊!她是你的女兒?”齊宣王驚訝不已,迫不及待地問:“她現今所在何處,速速帶寡人去見她。”
鍾離祿無奈隻能回答:“諾!”
原本也就是平淡的一天,樣貌醜陋,嫁不出去的鍾無鹽認為自己還是會在平淡無奇中度過這樣的一天,可是杜子嶠來了,還帶了許多小玩意來逗她笑,麵對如此優秀的俊美男子,鍾無鹽可沒奢望過要嫁給他,也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接著發生的可就有點讓她始料不及,因為出現在她房內的男子竟然是齊宣王田辟疆,鍾無鹽怎麼都不會想到那個原本嫌自己醜多般推諉不願娶自己的家夥竟會親自找到她家裏來,而且看到自己和杜子嶠在一起還吃了醋,大發雷霆的質問:“鍾無鹽,你這是在做什麼,這男子是誰,為何會在你房內?”
什麼啊!原本就是你不要我的,現在還來問我!鍾無鹽也生氣了,反問:“回稟大王,子嶠大哥是民女的朋友,來此找民女聊天,但不知大王為何也會來此呢?”
齊宣王一語頓塞,張口結舌道:“寡人來此,自然是來找你,鍾無鹽,你得和寡人回去。”
這說的也太牽強了,是命令嗎?鍾無鹽聽著心裏就不舒服回答:“大王,民女早已和大王辭行,何況民女還想在家中盡孝,恐怕無法遵從大王之令,和大王一同回去。”
齊宣王沒想到自己如此紆尊降貴的來找她,她還要如此推托,轉頭看看鍾無鹽身邊那個俊美男子,火冒三丈指著問:“鍾無鹽,難道你是為了這個男子,連自己要除四殆的誌向都忘了嗎,你不是說過要輔佐寡人共同治理齊國的嗎?”
鍾無鹽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的說:“民女沒忘,不過大王向來隻注重人的皮相,民女即便是再有心要輔佐大王,大王聽不進民女的話,那又有何用呢。”
鍾無鹽的話直中要害,齊宣王被說的啞口無言,隔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說:“鍾姑娘你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吧,如若你願意和寡人回去,寡人願意讓宮中所有的美人歸家,隻寵幸你一人,如何?”
鍾無鹽沒想到齊宣王會做出如此巨大的讓步,明明是個好色的君主卻可以隻寵幸她這麼一個毫無姿色可言的女子,難道齊宣王真的變了,鍾無鹽開始猶豫。
杜衡看得出他們的心¤
事情到此,齊宣王已經不需要夏迎春了,而鍾無鹽也不再需要杜子嶠了,至於淳於髡呢,離開齊國的日子也將近了。
在齊宣王和鍾無鹽大婚當天,杜衡為了履行承諾特帶著自己的三千門徒到齊宣王和鍾無鹽麵前跪拜三呼千歲,齊宣王知道自己贏了賭約,讓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帶著他的門徒對自己行此大禮,自然是異常高興。
第二日,杜衡便以淳於髡的模樣來向齊宣王辭行,齊宣王有意挽留,杜衡說道:“大王,老臣年事已高,很想效仿昔日的孔丘一般周遊列國,四處遊曆一番,齊國有王後輔佐大王,定然能把齊國治理的很好,大王又何須擔心呢。”
齊宣王很恭敬的說:“話雖如此,可是長久以來,先生一直在教導輔佐寡人,此時,先生一走,寡人自然會覺得不舍。”
杜衡略著長長的胡須,微微笑道:“大王仁厚,老臣心存感激,可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老臣在齊國所呆的時日已經夠長了,隻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去其他地方看看,還請大王能夠準許老臣離去。”
淳於髡去意已決,齊宣王雖惜才,卻無法挽留,隻好放行。
不過自從淳於髡走後不到一年,齊宣王便得到淳於髡客死異鄉的噩耗,為此命人把淳於髡的屍首帶回了齊國,厚葬了淳於髡。
當然了,杜衡是九尾狐,是不會死,那個淳於髡的死隻不過是杜衡製造的一個假象。離開齊國,不再做淳於髡之後,杜衡又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做,不過那是許多年之後的事了。總之有個有趣的君主竟然封他做了龍陽君,好吧,其實是杜衡扮夏迎春時扮上了癮,覺得難得和自己的姐姐學學迷惑一下君王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更何況情為何物,也隻有親自去試,心領神會了,才會真正的明白,他就是這樣想的,也這樣去做了,但是直到幾百年以後他才後悔,原來這上癮之事是停不下來的,可是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不行,一定要戒掉它,無論如何都要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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