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看去,眉眼卻很像他。
男孩臉頰上的酒渦遺傳了他的母親,位置都差不多。
常年道:“當年你並沒有跟我提過。”
趙君涼涼的笑了起來:“我怎麼提啊?你給過我機會了嗎?”
“就因為你去酒吧接我,看到我跟個小哥在一起,不等我解釋就認定是我背叛了你,轉身就走,不管我在後麵怎麼喊怎麼追都不搭理,我要不是命大,那天就被車撞死了。”
常年麵無表情,眼底閃了一下。
“給我判死刑,自己突然人間蒸發,單方麵切斷了聯係。”趙君望著麵前的男人,她長得不矮,快一米七,穿的|四||五|裏麵的坡跟鞋,但是在他麵前,還是要仰起頭,“常年,我等著給你解釋,等了快七年,如果不是我今天無意間看到一個網友拍的照片,跑去那裏找你師弟,我還真不知道要等幾個七年,或許等我死了,也等不到你。”
常年說:“過去了。”
“過去了嗎?”趙君手指著南邊的房間,“你兒子現在就在屋裏睡覺,你跟我說過去了,我問你,怎麼個過去法?”
常年尚未開口,就聽到她說,“你是不是要說,孩子不是你讓我生的,是我自己生的,你什麼都不知情?所以這跟你沒關係,你很無辜,你是個受害者?”
他皺眉:“我沒有那麼想。”
趙君哦了聲,說是嗎:“那你怎麼想的?”
常年說:“你可以找我。”
趙君低吼:“我他媽找你找的半條命都沒了!”
低吼了句,她自嘲的笑了笑:“你跟我在一塊兩三年,我自認為對你很了解,竟然不知道你是修道的。”
常年沉默了。
“你修你的道,我沒意見,可你為什麼要招我?”趙君說累了,語氣緩了下來,前言不搭後語,“那天是小哥突然抱住我的,我跟他認識了很多年,我主唱,他是貝斯,既是朋友也是隊員,沒想到他會那麼做,所以我懵了,沒有及時推開,正好被你看見了。”
她邊說邊搖頭:“說到底還是你不信任我,也可以說是我沒能得到你的信任。”
“一開始你遇到我的時候,我就在酒吧駐唱,沒想到你還是介意,認為那樣環境裏生存的我不安分,認為我是個隨便的人。”
“常年,不管你信不信,我隻有你一個男人。”
常年依舊沉默著,餘光發現了她腰上的飛蛾紋身,垂放在兩側的大手動了動,有些記憶片段不受控製的從某個地方湧了出來。
當年趙君拉著他在巷子裏七拐八拐,拐進了一個小店裏麵,出來的時候倆人的腰上都多了個紋身。
一個太陽,一個月牙,情侶紋身。
如今月牙變成了飛蛾。
常年回過神來,鼻端湧進來一絲茉莉香,趙君不知何時近身,|撫||摸|著他的臉:“要不是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忘了我長什麼樣子了?”
他沒有拉下她的手,也沒有順勢摟住她的腰,看起來是銅牆鐵壁,不會被女|人|香|侵||蝕|分毫。
趙君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拇指按住男人的薄唇,來回|磨||蹭|著:“常年,你沒良心。”
常年啟唇,濕||熱|的氣息繞上了唇上的指尖:“我不知道。”
趙君摸了摸男人利落的短發:“如果當時你知道我懷了孩子,你會不會給我解釋的時間?”
常年不語。
趙君徒然撤了手後退兩步,